工匠们将信将疑地按照曹冲的方法调整,果然,投石机的射程变得稳定可控。曹操闻讯赶来,看着地上的公式和曹冲的草图,捋着胡须大笑:“我儿仓舒,竟有如此慧根!”
青林站在一旁,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空气中弥漫开粒子对撞机启动时的臭氧味,曹冲的笑脸和实验室的蓝光重叠在一起。他想起自己穿越前正在计算的时空曲率模型,其中关于“质量引发时空弯曲”的结论,竟和曹冲用船称象的原理隐隐呼应——都是通过介质(水/时空)的形变来测量质量。
“先生?”曹冲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像隔着层水膜,“你要走了吗?”
青林想抓住他的手,却发现身体正在变得透明。他看见曹冲捡起地上的树枝,在公式旁边画了头大象,旁边歪歪扭扭写着“象=石”。
蓝光彻底吞噬视野时,青林最后听到的,是曹冲清脆的声音:“先生说的道理,我记住了——万物都有秤,就看怎么找。”
再次醒来,青林躺在实验室的急救床上,同事正拿着除颤器。“你突发心律失常,还好抢救及时!”
他猛地坐起来,抓过纸笔,凭着记忆画出曹冲的连通器和投石机草图,在旁边写下修正后的时空模型公式。那些复杂的张量符号间,他特意画了艘小船,船上站着个举着算筹的小男孩。
后来,青林的论文在《自然》杂志发表,重新诠释了质量测量与时空结构的关系。他在致谢里写了句话:“感谢一位七岁的向导,让我明白最伟大的智慧,往往藏在最朴素的观察里。”
办公室的书架上,多了件奇怪的摆设:一个玻璃罩里,放着艘微型楼船,船舷上刻着道浅浅的线,旁边堆着几粒石子。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石子的影子落在船底,像串未写完的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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