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洞前。孔子伸手在洞壁上按了几下，一块巨石缓缓移开，露出洞内的景象。青林跟着走进去，发现洞里竟然别有洞天。
洞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和他手环上跳出的乱码有些相似。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卷竹简和一个青铜鼎。鼎里燃烧着某种香料，散发出奇异的香气，让青林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坐。”孔子指了指石凳。
青林坐下后，看着那些符号发呆。他突然意识到，这些符号的排列方式，和他在粒子对撞机里见过的能量轨迹图惊人地相似。
“这些是……”
“吾师所传，”孔子抚摸着洞壁上的符号，眼神变得悠远，“名曰‘天衍’。”
青林的心脏狂跳起来。他想起了联邦科学院的一个秘密档案——在月球背面的环形山里，曾发现过一批史前文明留下的石刻，上面的符号与这些如出一辙。档案里说，这些符号可能代表着某种宇宙的基本法则。
“您的老师？”青林追问，“是苌弘先生吗？”他记得史书记载孔子曾向苌弘学乐。
孔子摇了摇头：“非也。吾师无名无姓，只知来自‘九天之外’。”
青林的大脑嗡的一声。九天之外？这和联邦航天局对史前文明的推测不谋而合——他们认为那些石刻的创造者可能来自外太空。
“他教了您什么？”青林的声音有些颤抖。
“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孔子缓缓道来，“前四者，关乎身与心；后四者，关乎世与道。”
青林注意到，他说“修身”二字时，目光扫过洞壁上的符号。他突然明白了——所谓的“修身”，恐怕不仅仅是道德修养那么简单。那些符号，很可能是某种修炼法门，能让人的身体爆发出超越常人的力量和速度。
“阳虎他们为什么要杀您？”青林换了个话题。他记得阳虎是季孙氏的家臣，与孔子政见不合，但还没到要下杀手的地步。
“因为他们怕‘天衍’。”孔子的眼神变得锐利，“季孙氏欲僭越公室，而‘天衍’所蕴含的力量，足以颠覆现有秩序。”
青林若有所思。他突然想起，史书记载孔子晚年删订六经，似乎有意无意地抹去了某些内容。难道说，他是在隐藏“天衍”的秘密？
就在这时，山洞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孔子脸色一变，将青林拉到石桌下：“躲好，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青林刚藏好，就见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人走了进来。他们的打扮比刚才的阳虎余党更奇特，腰间挂着的不是青铜兵器，而是某种闪烁着幽光的金属管。
“孔丘，”为首的黑衣人声音嘶哑，像是经过了变声处理，“交出‘天衍’图谱，可饶你不死。”
孔子冷笑一声：“你们到底是谁？季孙氏的走狗，还是……来自‘九天之外’的不速之客？”
黑衣人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看来你知道的不少。既然如此，就更留你不得。”
说罢，他举起手中的金属管。青林瞳孔骤缩——那东西的形状，竟然和联邦时空管理局配备的粒子枪有些相似！
“小心！”青林忍不住喊道。
孔子闻声侧身，一道蓝光擦着他的肩头击中洞壁，发出滋滋的声响，石屑飞溅。
“后生，”孔子回头看了石桌下的青林一眼，眼神复杂，“看来你也不是普通人。”
他不再留手，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扑向黑衣人。剑光与蓝光在狭小的山洞里交织，发出刺耳的声响。青林躲在石桌下，心脏狂跳不止。他看到孔子的步法越来越快，洞壁上的符号似乎被激活了，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手环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震动，全息投影上跳出一行清晰的文字：“检测到高强度时空能量，符合史前文明特征。警告：能量场不稳定，可能引发时空坍塌。”
青林大惊失色。时空坍塌？那意味着他可能永远困在这个时代，甚至彻底消失！
“孔子！”他大喊道，“他们的武器会引发时空紊乱！快住手！”
孔子闻言一怔，动作慢了半拍。为首的黑衣人抓住机会，将金属管对准了他的胸口。
千钧一发之际，孔子脚下的星轨突然光芒大盛。他整个人仿佛融入了光影之中，瞬间出现在黑衣人身后，一剑挑飞了他手中的金属管。
“天衍……归一！”
随着孔子一声低喝，洞壁上的符号全部亮起，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漩涡。青林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抽离身体。黑衣人们发出惊恐的尖叫，身体在能量漩涡中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彻底消失。
当一切恢复平静时，山洞里只剩下青林和孔子。那些符号的光芒渐渐褪去，恢复了古朴的模样。
孔子拄着剑，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如纸。他看着青林，眼神里充满了探究：“你刚才说……时空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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