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部队?”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就是最厉害的兵,”我解释道,“我们那儿也有,专门执行最危险的任务。”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们的怯薛军,要比他们更厉害。”
果然,在后来的统一蒙古战争中,怯薛军成了铁木真最锋利的剑,立下了赫赫战功。
1206年,铁木真在斡难河源召开忽里勒台大会,被推举为“成吉思汗”,意为“拥有海洋四方的大酋长”。那天,整个草原都沸腾了,人们载歌载舞,杀牛宰羊,庆祝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铁木真穿着崭新的皮袍,站在高台上接受众人的朝拜。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豪情壮志,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站在人群中,突然觉得有点恍惚——眼前这个男人,即将掀起一场席卷世界的风暴,而我,一个来自未来的旁观者,竟然有幸见证这一切。
庆典结束后,铁木真把我叫到他的大帐里。他递给我一个精致的银碗,里面盛着马奶酒:“青林,这些年谢谢你。虽然我还是不懂你说的那个世界,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我接过碗一饮而尽,辣得眼泪都出来了:“大汗,能跟着你,是我的荣幸。”
他笑了,那是我见过他最轻松的一次笑:“以后,你就跟着我,看看我能不能像你说的那样,创造更大的奇迹。”
接下来的几年,成吉思汗开始了他的扩张之路。他先是率军西征,灭掉了西辽和花剌子模,后来又南下攻打金朝。我跟着他的大军,见证了一场又一场惊心动魄的战役。
有次攻打一座坚城,敌军据守不出,我们攻了半个月都没攻下来。成吉思汗召集众将商议,有人说要继续强攻,有人说要围困。他却把目光投向了我:“青林,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起历史书上说的那些攻城技巧,犹豫着说:“要不……试试挖地道?”
成吉思汗眼睛一亮:“好主意!”
于是,我们一边假装继续攻城,一边派了一支小队偷偷在城墙下挖地道。等挖到城墙根下,就填上柴火点燃,把城墙炸了个大洞。大军趁机冲进城去,一举拿下了这座久攻不下的城池。
庆功宴上,众将都对我赞不绝口,说我有“奇思妙想”。成吉思汗更是拍着我的肩膀大笑:“青林,你这脑子,比我们草原上最聪明的狐狸还灵光!”
我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这些都不是我的智慧,而是来自几百年后的知识。我突然意识到,我的存在,会不会已经改变了历史的轨迹?
有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就走出帐篷透气。月光下,成吉思汗正独自站在山坡上,望着远方的星空。
“在想什么?”我走过去问。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指着天上的星星说:“我在想,你说的那个世界,是不是就在这些星星后面?”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也许吧。”
“如果有一天,我能打到那里去就好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向往。
我心里一惊,赶紧说:“大汗,天下之大,够您打的了,没必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心里的那团火焰,比天上的星星还要炽热。
随着蒙古帝国的版图越来越大,成吉思汗也越来越忙。他不仅要处理军务,还要制定法律、建立行政体系。我发现他虽然是个军事家,却也很有政治头脑。他制定的《大扎撒》,也就是蒙古帝国的第一部成文法,虽然有些条款在我们看来很苛刻,但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却起到了稳定秩序的作用。
有次我看到他在处理一个案件:一个牧民偷了另一个牧民的羊。按照《大扎撒》,偷窃者要被处死。但成吉思汗调查后发现,那个偷羊的牧民是因为家里实在太穷,孩子快饿死了才不得已为之。
“把羊还给他,”成吉思汗对那个偷羊的牧民说,“再从我的库里拿一袋粮食给你。但记住,下不为例。”
然后他又对身边的人说:“修改一下《大扎撒》,对于因贫困而偷窃的人,可以酌情从轻处罚,但必须偿还所偷之物。”
我当时就对他刮目相看,原来他并不是一个只会打仗的莽夫,也有柔情的一面。
1227年,成吉思汗在攻打西夏的途中病倒了。消息传来,整个蒙古帝国都陷入了恐慌。我跟着他的大帐,看着他一天比一天虚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有天,他把我叫到床前,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很有神:“青林,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
我心里一紧,他终于知道了?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他笑了笑,“你的想法,你的见识,都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能有的。”
我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我不怪你,”他继续说,“这些年,你帮了我很多。如果没有你,也许我走不了这么远。”
“大汗……”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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