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林又一次穿越了。
"喂,你搁这儿堵着道儿了!"一个赶车的大胡子冲他嚷嚷,手里的马鞭在空中划出个响脆的弧。
穿越者青林赶紧往边上挪了挪,后腰撞到个冰凉的金属物件。
他回头一看,倒吸了口凉气——那玩意儿看着像扇门,却跟他在现代商场见过的旋转门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四根金属翼片围着中轴转,穿堂而过的风愣是没吹动它半分。
"这玩意儿......"青林伸手摸了摸翼片,冰凉的黄铜表面还带着手工打磨的痕迹。
他记得历史课上说旋转门是二十世纪才有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1888年?
"小心点,别碰坏了!"一个戴金边眼镜的瘦高个跑过来,手里拿着把卷尺,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扒开,"这可是能赚大钱的宝贝。"
青林注意到这人胸前的口袋里露着张图纸,上面画着门的结构图,角落里签着个名字:Theophilus Van Kannel。
"您是......范坎内尔先生?"青林突然想起穿越前查的资料,历史上记载的旋转门发明者就是这名字。
瘦高个愣了愣,推了推眼镜:"你认识我?"
"久仰大名!"青林顺坡下驴,心里却打鼓——资料里说范坎内尔是1888年8月7日拿到专利的,难道就是今天?他瞅了眼旁边店铺挂的日历,红笔圈着的日期正是8月7日。
范坎内尔没再多问,转身招呼两个工人:"再调高点,风洞测试显示右侧压力还是偏大。"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草稿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公式,青林扫了眼,竟然是流体力学的计算公式——这在1888年可是尖端学问。
"您这门......是为了防风?"青林凑过去搭话。
"不止。"范坎内尔指着门轴处的弹簧装置,"瞧见没?四翼平衡设计,两边气压差再大也不会被吹得哐当响。酒店老板们为这事儿愁坏了,冬天暖气跑出去,夏天凉风钻进来,光煤钱就得多花三成。"
正说着,一阵狂风卷着沙砾刮过来。街上的行人纷纷捂着脸缩脖子,可那旋转门却慢悠悠地转着,翼片边缘的橡胶条把风挡得严严实实,门后的咖啡馆里甚至能听见钢琴声。
青林突然想起个事儿:"您这专利......今天批下来了?"
范坎内尔眼睛一亮,从公文包里掏出张羊皮纸,上面盖着花花绿绿的印章:"刚从专利局取回来!他们说这设计'前所未有',还问我是不是从欧洲学来的。"他突然压低声音,"其实啊,我是从......"
话没说完,街角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蒸汽汽车歪歪扭扭地冲过来,车头上插着面黑旗,上面绣着个齿轮图案。
"范坎内尔!你的门我们要了!"几个穿黑西装的人跳下车,为首的家伙脸上有道刀疤,手里把玩着根金属棍。
范坎内尔脸色发白:"你们是......"
"环球动力公司的。"刀疤脸一脚踹在旋转门上,"这破玩意儿我们老板看上了,开个价吧。"
"这是我的心血......"范坎内尔攥紧了专利证书。
"心血?"刀疤脸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张支票,"五千美元,要么拿钱走人,要么让这门变成废铁。"
青林心里咯噔一下。1888年的五千美元可不是小数目,但他知道这旋转门后来的价值——光是专利费就够范坎内尔富三代的。
"我不卖!"范坎内尔把支票推回去,"我要自己开公司,叫费城防风门公司!"
刀疤脸的脸色沉了下来,手里的金属棍突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青林这才发现那不是普通的棍子,顶端的金属头闪着蓝光,看着像某种电击装置——这玩意儿在1888年根本不该存在!
"敬酒不吃吃罚酒。"刀疤脸挥了挥手,两个手下掏出撬棍就往旋转门冲。
青林想都没想就扑过去,抱住其中一个家伙的腰。他在大学练过摔跤,这一下把对方撞得踉跄了几步。
"你他妈谁啊?"被撞的家伙回头骂道,拳头照着青林面门挥过来。
青林偏头躲开,顺势拽住他的胳膊往后拧。那家伙疼得嗷嗷叫,手里的撬棍"当啷"掉在地上。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路人围观,有人喊着"警察来了",刀疤脸骂了句脏话,狠狠瞪了范坎内尔一眼:"咱们走着瞧!"说完带着人上了蒸汽汽车,一溜烟没影了。
"多谢你了......"范坎内尔这才缓过神,擦了擦额头的汗。
"他们不对劲。"青林捡起地上的撬棍,发现这玩意儿是合金做的,19世纪末根本没这工艺,"那电击棍,还有那汽车发动机,都太先进了。"
范坎内尔突然打了个哆嗦:"你也觉得他们奇怪?前几天我画图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窗外偷看。有次台灯突然自己亮了,电线都没插上......"
青林心里冒出个荒诞的念头:难道有未来人跑来1888年抢专利?他想起穿越前看过的科幻片,时空旅行者为了改变历史,会去抢夺关键的发明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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