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殿前的百官便低声议论起来,青林身边的百姓也炸开了锅——
“每石百钱?比市价低五十钱呢!我家有两个幼子,这下能多买两石粟米了!”
“小吏的俸禄也涨了?去年我家邻居是个亭长,天天去城外砍柴,这下不用愁了!”
“陛下真是仁君啊!我祖父说,文景时期也没这么好的日子!”
青林的视网膜上,量子手环突然闪烁起来,弹出一段模糊的影像——那是他第三次穿越时的记忆:公元前70年,他在河东郡的农田里,看见一个老农正对着渠堤磕头,身边的郡吏说,这渠堤是陛下令官府出钱修的,去年洪水时保住了千亩良田。
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汉宣帝的民生政策,从来不是一时的恩惠,而是从官吏到百姓、从农业到水利的全面考量。
“陛下,”殿阶下,一位身着紫色朝服的大臣站了出来,青林认出那是丞相蔡义,“益吏禄、减米价,需耗费国库钱财。
今年匈奴又在边境蠢蠢欲动,若国库空虚,恐难应对边患。”
汉宣帝闻言,缓步走下殿阶,走到蔡义面前,语气温和却坚定:“蔡相所言,朕亦知之。但朕以为,国之根本在百姓,百姓富足,则国库自会充盈。昔年文景时期,轻徭薄赋,百姓富足,国库的粟米多得堆在仓外,腐烂不可食——这便是‘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的道理。至于边患,朕已令赵充国整饬边军,只要百姓安定,边军便有粮草,何愁匈奴?”
他转头望向围观的百姓,声音提高了几分:“朕在民间时,曾见一个妇人,因丈夫被小吏盘剥,不得不卖了幼子——朕今日做这些事,不是为了虚名,而是为了天下百姓,不再有卖子之痛,不再有饥寒之苦。诸卿若有异议,可直言,但朕意已决,此事今日便定下来。”
百官闻言,皆躬身行礼:“臣等遵旨!”
百姓们更是欢呼起来,声音震得殿前的铜钟都微微作响。
青林站在人群中,看着汉宣帝转身走回殿内的背影,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他来自2077年的地球,那时的人类正为资源枯竭而焦虑,而两千多年前的这位皇帝,早已用“藏富于民”的智慧,诠释了文明存续的根本。
接下来的三天,青林按照量子手环的提示,先后去了长安城外的农田、常平仓、太学,亲眼见证了汉宣帝政策的推行。
在长安城外的农田里,他看见郡吏正带着百姓修复灌溉用的渠堤,渠边的石碑上刻着“地节元年,陛下令修此渠,溉田千亩”——地节元年,正是公元前69年,汉宣帝还未亲政,却已开始关注农业水利。
一个老农告诉青林,去年渠堤修好后,他家的粟米收成比往年多了三成,今年又能多存些粮食,冬天就不用怕饥寒了。
在常平仓,他看见百姓正排着队买粟米,负责粮仓的小吏拿着账簿,仔细核对每个百姓的家庭人口,对有幼子、老人的家庭,还特意多给了两石粟米。
青林走上前,假装询问买米的流程,小吏笑着说:“陛下有令,凡多给百姓一尺布、一斗粟者,有奖;若少给一钱、一升者,必罚。
我可不敢贪墨——再说了,陛下给我们涨了俸禄,日子好过了,谁还愿意做那贪赃枉法的事?”
在太学,他遇见了几个博士,正在讨论汉宣帝的“恤民政策”。
一个白发苍苍的博士说:“陛下深知‘民为邦本’,其政策比文景更细——文景时虽轻徭薄赋,却未顾及小吏俸禄,致使地方贪腐不绝;陛下既益吏禄,又减米价,还修水利,这才是真正的‘富民’之策啊!”另一个博士补充道:“昨日我去市集,见布价降了,盐价也降了——陛下令官府调控物价,不许商贾囤积居奇,百姓的日子是真的好过了!”
青林的视网膜上,量子手环不断更新着数据:截至公元前68年秋,全国百石以下官吏俸禄已全部上调,地方贪腐案件较去年减少八成;
关中地区粟米价稳定在每石百钱,较前一年下降三成;全国修复水利工程二十余处,灌溉农田超过十万亩;流民数量较前一年减少九成,百姓户籍登记率提高至九成五。
“郎君可是蜀地来的儒生?”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青林转身,看见一个身着素色长袍的年轻人,面容与汉宣帝有几分相似,却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儒雅。青林心头一震——他在时空研究所的资料里见过这个人的画像,是汉宣帝的亲信侍中,张安世的儿子张延寿。
“正是,”青林拱手,“不知足下是?”
“在下张延寿,”张延寿笑着点头,“昨日在未央宫前殿,见郎君在人群中观礼,似对陛下的政策颇为关注。今日恰巧在此遇见,便想与郎君聊聊。”
青林心中一动,问道:“张侍中,陛下推行这些政策,可有遇到阻力?”
张延寿叹了口气,走到太学的廊下,看着院子里读书的儒生:“阻力自然是有的。前些日子,有几个郡太守上书,说益吏禄会增加郡国财政负担,请求暂缓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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