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胆——?!” 每一个字,都如同从九幽炼狱最底层挤出的寒冰与熔岩的混合物,带着碾碎灵魂的威压,狠狠砸在陈平与那十余名侍卫身上!
血洗亲卫·真相如刀
噗通!噗通!噗通! 在凌天那如同实质、混合着焚世怒火与九幽寒毒的恐怖目光注视下,陈平身后那十余名侍卫,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瞬间爆裂开来!血肉、骨骼、内脏、连同他们身上残破的皮甲,在接触到那目光中蕴含的暴虐意志的瞬间,如同被投入焚化炉的纸片,连青烟都未冒出一缕,直接化为最细微的尘埃,簌簌飘散!
原地,只留下十数个人形的、边缘焦黑卷曲的印记,烙印在滚烫的琉璃地面上,散发着蛋白质烧焦的恶臭与冰寒的死亡气息。
唯有侍卫长陈平,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禁锢在原地。他手中那盛过九幽噬魂散的陶碗早已化为齑粉。他身体僵硬如铁,眼球因极度的恐惧而几乎凸出眼眶,布满血丝。皮肤表面瞬间覆盖上一层白霜,又在凌天周身散逸的高温下迅速融化,混合着失禁的屎尿,流淌而下,腥臊刺鼻。他想跪下,想求饶,想嘶吼,但喉咙仿佛被寒冰冻结,连一丝声音都无法发出。唯有牙齿疯狂地磕碰着,发出“咯咯咯咯”令人牙酸的声响。
凌天一步踏出琉璃王座。赤足落在琉璃地面上,脚下坚硬的琉璃无声熔塌,留下一个清晰的、边缘流淌着暗红熔岩的脚印。他右臂依旧被幽蓝冰晶覆盖,森然寒气与体内狂暴的太阳真火激烈冲突,发出“嗤嗤”的灼烧声,缕缕带着腥臭的黑烟从冰晶缝隙中冒出。但他浑然未觉,一步步走向陈平。
每一步落下,禁锢陈平的无形力量便加重一分。 咔嚓!左臂骨骼承受不住压力,瞬间折断,白森森的骨茬刺破皮肉! 咔嚓!右腿膝盖反向扭曲,以诡异的角度折叠! 陈平的身体如同一个被无形巨手肆意揉捏的破布娃娃,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碎裂声。剧痛终于冲破了恐惧的封锁,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嘶哑惨叫,涕泪混合着鲜血糊满了扭曲变形的脸。
凌天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被幽蓝纹路侵蚀的暗金瞳孔,冰冷地俯视着脚下这摊蠕动的烂肉。没有愤怒的质问,只有一种绝对主宰者审视蝼蚁的漠然。他缓缓抬起未被冰封的左手,食指指尖,一点凝练到极致、颜色近乎惨白的太阳真火无声跳跃。
那点真火,悬停在陈平眉心一寸之处。极致的高温瞬间将他额前的皮肉烤焦、碳化,露出森白的头骨。死亡的冰冷与焚身的灼热,两种极致的痛苦疯狂撕扯着陈平濒临崩溃的神经。
“陛…陛下…饶…” 陈平破碎的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求饶。 “谁?” 凌天开口,声音如同两块粗糙的陨铁在摩擦,带着冰渣与火星。 “长…长安…” 陈平的神智已被剧痛和恐惧彻底摧毁,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深埋的恐惧倾倒而出,语无伦次,“圣旨…九幽噬魂散…高力士…赵乾…皇帝…陛下…李渊…说您是焚世灾星…妖孽…不能…不能回长安…回…回去就是天火焚城…社稷倾覆…必须…必须让您死在天竺…死在…佛国…用毒…用我们…家人…老小…都在长安…都在他们手里啊…不照做…诛…诛九族…殿下…饶命…我们都是…都是被逼的…被逼的啊啊啊——!!!”
“被逼的?” 凌天指尖那点惨白真火,微微跳动了一下。陈平的哭嚎戛然而止。他眉心那点被真火灼烧出的焦黑小洞,无声无息地扩大、蔓延。没有火焰升腾,没有血肉焦糊。陈平的头颅,连同他扭曲的身体,如同被投入异次元的画面,从眉心那个小点开始,寸寸瓦解、湮灭,化为最细微的、闪烁着微弱磷光的尘埃,飘散在灼热而冰寒的空气中。
原地,只余下一套沾满污秽的破烂皮甲,和几块被碾碎的、沾着血肉的骨头渣子。
凌天缓缓收回左手。指尖的惨白真火隐没。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琉璃大殿内,死寂如同凝固的琥珀。唯有他右臂上幽蓝冰晶与体内太阳真火冲突发出的“嗤嗤”声,以及识海中混沌钟虚影被污秽侵蚀发出的、唯有他能听见的沉闷嗡鸣,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长安…李渊…赵乾…高力士… 诛杀灾星…保全社稷… 家人胁迫…死士投毒…
陈平临死前那绝望癫狂的嘶喊,每一个字都如同冰冷的毒刺,狠狠扎进他此刻被九幽噬魂散侵蚀而格外敏感的神魂深处!一股比九幽寒毒更冰冷、更暴虐、更焚尽一切的怒焰,如同压抑了亿万年的星核暗面,在他胸腔深处轰然炸开!
他曾视人间帝位为踏脚石,视十万僧兵为踏脚石,视天竺佛国为踏脚石。他以为自己的路在星海深处,在洪荒本源。这些凡俗蝼蚁的纷争,不过是沿途扬起的尘埃。
可如今,这尘埃竟敢化为毒刺,扎向他的本源! 那被他视为尘埃的帝王,竟敢以“社稷”之名,判他死刑,断他归路! 那所谓的“故国”,所谓的“亲族”,竟无他凌天一寸容身之地!唯有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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