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咧嘴一笑：“那就让它看个够。反正老子走路从来不回头。”
林风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苏然。她手腕上的绿纹还在微弱闪烁，像是和什么保持着隐秘连接。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很重：“还能走吗？”
她点头。
“那就继续。”他收回手，刀锋指向通道深处，“每十米，刻一道符文。发现异常波动，立刻撤。”
三人重新结阵。林风在前，刀尖划过岩壁留下第一道银痕；大壮居中，战锤扛在肩上，脚步沉稳；苏然殿后，掌心微光流转，随时准备链接全队。
他们走了不到三十米。
林风突然停步。
他右眼剧烈抽搐，银光不受控制地溢出。视野中，前方空气出现细微波纹，像是热浪扭曲，可温度并未升高。
“不对。”他低声道。
大壮立刻横锤：“怎么了？”
“它还在。”林风盯着那片扭曲的空气，“没走，只是藏起来了。”
苏然也察觉到了。她左眼灵纹轻轻一颤，绿光顺着视线延伸出去，触碰到那片区域的瞬间，竟泛起一圈涟漪，如同水面被石子打破。
“它在观察。”她说，“像隔着一层玻璃。”
林风冷笑一声，抬手将一缕秩序能量注入刀身。银光顺着刀刃蔓延，最终凝聚成一点刺目寒芒。
他猛然挥刀。
刀光斩过虚空，没有声音，没有冲击，可那片扭曲的空气猛地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割裂。
远处，岩缝中渗出一滴黑色液体，缓慢滑落，在地上积成一小滩。
林风盯着那滩黑液，眼神锐利如刀。
“记住。”他对着空荡的通道说，“下次偷看，我不保证还能手下留情。”
三人继续前行。
通道越来越窄，岩壁上的符文逐渐密集，排列方式与之前完全不同。林风每走几步就停下，用刀尖在石壁上刻下标记。
第五道符文刚完成，苏然突然出声：“等等。”
她蹲下身，指尖抚过地面一道细不可见的裂痕。绿光渗入缝隙，片刻后，整条裂痕泛起微弱荧光，勾勒出一个完整的阵法轮廓。
“反向导流阵。”她说，“但这次是活的。”
林风蹲下，右眼银光扫过阵法核心。数据流在他视野中飞速滚动，最终定格在一个节点上。
“不是陷阱。”他站起身，“是预警机制。有人不想让我们继续往前——或者，有人想确保我们真的能走到尽头。”
大壮吐了口唾沫：“管他呢。来都来了。”
林风没说话。他抬头看向通道尽头。那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但他知道，那双眼睛还在。
就在某处。
静静地。
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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