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收起笔记本,拄刀站直:“当然。他们以为我是工具,可工具不会选择立场。我会走到尽头,看看这扇‘终焉之门’后面,到底是谁在发号施令。”
三人重新列队,林风依旧走在最前。通道越往里越窄,岩壁上的符文逐渐暗淡,唯有脚下螺旋纹理依旧清晰,指向深处。
走了约百步,林风突然停下。
前方地面出现一道新的裂缝,比之前更宽,边缘光滑如镜。他蹲下身,取出最后半枚秩序碎片,悬于上方。
碎片缓缓下沉,进入一半时,突然横向漂移,像是被无形之手拖拽,最终消失在虚空中。
“又被送走了。”他低声道,“送往另一个运行实例。”
苏然皱眉:“意思是……还有别的世界在同步运行?”
“不止一个。”林风站起身,目光投向前方幽深通道,“可能成千上万。每一个选择,都分裂出一条时间线。而系统,一直在监控所有分支。”
大壮活动了下肩膀:“所以咱们现在,是在某个‘正确版本’里?”
“不。”林风摇头,“我们是在‘失控版本’里。因为这里有个管理员,不按剧本走。”
他迈步前行,战刀轻震。
通道两侧的符文彻底熄灭,只剩下远处一点微弱红光,像是某种监测装置仍在运作。空气中有种难以察觉的流动感,仿佛数据正在实体化,悄无声息地扫描着入侵者。
苏然忽然伸手拉住林风衣角:“等等。”
她指着前方地面——一块不起眼的石板上,有一道极细的划痕,形状与林风掌心符文残缺部分吻合。
“那是……触发点?”大壮低声道。
林风没有回答。他缓缓抬起右手,将掌心对准那道划痕。
就在即将接触的瞬间,通道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咔哒”声,像是机械齿轮咬合,又像是某种封印松动。
他的指尖距石板仅剩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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