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片。”他低声说。
苏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你要试激活它？”
“不。”林风摇头，“现在动它太危险。我们还不知道触发后果。”
大壮喘着气走过来：“那咱们站这儿干啥？等它自己亮？”
林风没答。他在想上一章发生的事——黑气的植入、伤员的休眠、通道尽头那只伸出的手。这一切都不是偶然。
有人在引导他们。
或者，这地方本就在等着被唤醒。
他收回手，站起身环顾四周。空气中的混沌粒子仍在流动，但方向变了——不再指向深处，而是围绕这个岩厅呈环状回旋。
就像被什么吸引着。
“这地方……”苏然忽然开口，“不是终点。”
“是中继站。”林风接道，“信息中转点。真正的核心还在更下面。”
大壮咧了下嘴：“所以咱们一路蹚浑水，就是为了给人家传信？”
“也许。”林风看着中央凹槽，“也可能，我们本身就是钥匙的一部分。”
苏然皱眉：“你是指芯片和玉简？”
“不只是它们。”林风抬起左手，掌心朝上，“还有我。漏洞之眼能看到这些东西，不是巧合。它认得这套系统。”
大壮听得头疼：“所以你现在是管理员了？”
“我是持钥人。”林风平静地说，“只是以前不知道门在哪。”
他转身走向最近的一根石柱，伸手触摸上面的符号。指尖刚接触，整根柱体微微一震，一道微弱的蓝光顺着纹路闪过。
其他人立刻警觉。
“别碰其他柱子。”林风迅速后退，“整个系统还在运行，只是低功耗待机。”
苏然扶着伤员靠墙坐下：“我们现在怎么办？停在这儿？”
“不能退，也不能乱动。”林风盯着中央凹槽，“得先搞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否则下一步就是死局。”
大壮靠着石柱滑坐在地，战锤横放在腿上：“那就坐着呗。反正我也走不动了。”
林风没说话。他站在岩厅中央，目光缓缓扫过每一根石柱，每一个符号，每一道裂缝。
他知道，他们已经触碰到真相的边缘。
而真相，往往比危险更让人难以承受。
他蹲下身，再次伸手触碰那道深痕。
指尖传来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脉动。
像是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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