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一转,刀刃精准切入果皮缝隙。
一声脆响,坚硬的外壳应声裂开,露出里面整齐排列的金黄果肉。
果肉堆在宽大的叶片上,晶莹饱满。
香气瞬间如潮水般四散开来。
几个人围成一圈,坐在铺着落叶的地上,你一块我一口。
陆圪尤其贪嘴,不仅吃得飞快,就连掉在指尖的一丁点果肉也不肯浪费。
池菀摸了摸微微凸起的肚子,心里悄悄嘀咕。
空间里那棵榴莲树还挂满了果子。
一个个沉甸甸地压在枝头,再不摘怕是要熟过头了。
得找个合适的借口搬出来吃才行。
可她还没想好理由,颜坞突然站起身来。
他一边收刀入鞘,一边沉声道:“我知道刺果在哪,离这儿不远,我去摘点,明天路上能吃。补体力,也省得中途挨饿。”
话没说完,他已抬脚朝林子边缘走去。
池菀心头一紧,几乎本能地伸手拽住他手腕。
“别去!天都快黑了,太阳都快落山了,外面野兽多,林子里什么都有,太危险!”
她顿了顿,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连忙放软了声音,掌心仍不松开他的手腕。
“咱今晚再歇一晚,明早赶路也不迟。路上碰上就摘,碰不上也没事,犯不着专门跑一趟。你说呢?”
空间里那棵树结的果子密密麻麻,都快熟透了,再放几天就要自己掉落腐烂。
何必让他冒着风险去野外寻找?
可颜坞误会了,只当她是真心担心他安危,眼角微不可察地柔和下来。
他低头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
“好,听你的,今晚哪儿也不去。”
他顺势坐回原处,动作自然。
旋翊安静地坐在一旁,眸光微动。
将两人之间那点细碎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他唇角极轻地扬了扬,随即淡淡开口。
“池菀,明天打算去哪儿?”
池菀这才回过神来。
她松开了紧握着的手,皱着眉,认真思索起来。
“离豹族最近的是哪个部落?我猜阿父没在这儿找到合适的人,可能去隔壁了。”
她努力翻找着原主残留的记忆碎片,想从中拼凑出有用的信息。
可惜,那些记忆像雾里的残影。
模糊不清,零零碎碎,根本找不到什么关键的线索。
最终,她只能无奈地抬起头。
几人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闪躲。
过了片刻,颜坞才缓缓启唇。
“最近的是兔族,走路一天能到。那边地势平缓,野果也多,不少流浪兽人会在那一带落脚。”
池菀一听,眼睛立刻亮了几分,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就明天一早就出发,去兔族。”
说不定,能打听到我爸的消息。”
她心里比谁都急。
雨季眼看就要来了,乌云已经在天边聚拢,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每过一天,危险就多一分。
雨季的兽世太凶了。
大雨一来,天地间仿佛只剩狂风怒吼。
那些简陋的兽屋,往往扛不过一场夜雨。
清晨醒来时,可能只剩下断木残梁。
而野兽也在雨水的刺激下发狂,红着眼四处乱撞。
平日温顺的鹿族会用角猛冲,狐族甚至会成群结队猎杀落单者。
要不是这样,她那顶天立地的阿父,又怎会迟迟不归?
她脸上的愁容压都压不住,眉头始终紧锁。
旋翊看在眼里,心头一软。
他伸出手,动作极轻地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
“在想你阿父?”
池菀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触碰震了一下,脑子霎时间一片空白。
她愣了一瞬,随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话也脱口而出,带着压抑许久的情绪。
“雨季就要来了,阿父到底啥时候能找到啊?我宁愿他别找什么兽夫,只求快点平安回来。”
在她心里,阿父就是靠山。
只要他还在,哪怕现在没有合适的兽夫,她也能咬牙熬过去。
可雨季的脚步越来越近,阿父却依旧杳无音讯。
她越想越怕,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如果实在找不到阿父,也许……可以先找个合眼缘的兽夫搭个伴,一起去找人。
这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应对接下来更残酷的日子。
万一阿父真的出了事,至少身边还有人能搭把手。
这个念头虽令她心头一涩。
至于眼前这几个,都是阿父硬掳来的。
她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一丝疙瘩?
毕竟,他们之间的相识毫无温情可言,完全是被迫的联结。
平日里虽有相处,但那种表面的平静下,始终藏着一道隔阂。
若是真到了性命攸关的危急关头。
她也不敢奢望他们会挺身而出、舍命相救。
人心难测,更何况是来自不同部落、背景复杂的兽夫?
这话一出口,几个兽夫突然都安静了。
原本还在低声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
每个人的呼吸都微微一滞,眼神不由自主地聚焦在池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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