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曾和颜坞、旋翊、陆圪都亲过。
更何况，等她与他们彻底解除了契约，彼此之间便再无牵连。
到那时，他们对她而言，也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既然如此，奇锦这轻如鸿毛的一吻，和随便一个外人靠近又有什么区别？
陆圪咬着牙还想争辩。
可话还没出口，颜坞已一步上前，伸手拦住了他。
颜坞垂眸看着池菀的侧脸。
她正望着奇锦消失的方向，神情平淡。
刚才奇锦亲她时，她没有躲。
在她的心里……
他们这几个“兽夫”，是不是真的已经和一个刚认识的奇锦没有任何区别？
颜坞低垂着头，右手死死攥着手里那个兽皮缝制的袋子。
旋翊一直沉默地跟在陆圪身后，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池菀的手上。
那只手，刚才还紧紧攥着陆圪的手腕，而现在，它却已攀上旋翊的后颈。
她随时都能走，也随时都能解契。
要不是他一次次地拦着，她早该转身去找下一个愿意陪伴她的兽夫了吧？
他曾经天真地以为，她允许他抱她，是因为他在她心里，有一点点不一样。
那些深夜，她靠在他胸前，梦里还轻声呢喃。
“你真好。”
他把那些话藏进心里，当成是她喜欢自己的证据。
可现在他终于明白，或许那根本不是喜欢，那只是习惯。
她对谁都这样温柔。
对奇锦是，对其他兽夫也是。
没有特别，也没有偏心。
旋翊缓缓低下头，淡紫色的眼眸低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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