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舟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傅沉舟抓起外套,快步走出办公室。
不管怎么样,得去医院看看。
也要弄清楚,这场“意外”,到底是谁干的。
……
医院,VIP病房。
许知意躺在床上,额头缠着纱布,脸色有点白,眼圈红红的,看着特别让人心疼。
看到傅沉舟进来,她眼睛亮了一下,又赶紧黯淡下去,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
“沉舟……”她声音带着哭腔,听着特别委屈。
傅沉舟走到床边,看着她额头的伤,心里很复杂。
“怎么回事?”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我也不知道……”许知意抽泣着,“我刚下楼想买点东西,突然冲过来一个人,抢我的包……我护了一下,就被他推倒了……”
“呜呜……沉舟,我好害怕……”她伸出手,想去拉傅沉舟的袖子。
傅沉舟看着她伸过来的手,身体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了。
许知意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错愕,又受伤。
“沉舟……你……”
傅沉舟这才发现自己反应太大了,他咳了一声,语气硬邦邦地问:“看清抢劫的人长什么样了吗?”
“没……没有……”许知意摇头,眼泪流得更厉害了,“他戴着帽子和口罩,动作特别快……我当时吓懵了,什么都没看清……”
傅沉舟看着她。
她的表情,她的眼泪,看起来都那么真。
跟以前每一次,她在自己面前受委屈时,一模一样。
可现在,傅沉舟心里,再也生不出一点怜惜。剩下的只有冰冷的打量和怀疑。
她说的是真的吗?
还是……又是一场演给他看的戏?
“医生怎么说?”傅沉舟换了个话题。
“医生说只是皮外伤,有点轻微脑震荡,要住院观察几天……”许知意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沉舟,你会留下来陪我吗?”
傅沉舟看着她那种期待又依赖的眼神,心里一阵烦躁。
“公司还有事。”
傅沉舟声音没什么起伏。
“周扬会留下。”
他补充了一句,算是安排。
许知意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她嘴唇哆嗦着,半晌才挤出一句:“……好。”
声音哑得厉害。
“你去忙……不用管我。”
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搁在以前,傅沉舟早就软了。
现在,他只觉得心头压着块石头,喘不过气。
演,还在演。
“休息吧。”
傅沉舟丢下三个字,转身就走,步子迈得又快又大,像是逃离什么脏东西。
门“咔哒”一声合拢。
许知意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扭曲。
脆弱?委屈?
全没了。
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她盯着那扇门,像是要把它盯穿。
怀疑……
傅沉舟他,竟然怀疑她?
他怎么敢!
知道了?
不!不可能!
许知意的手攥得死紧,指甲抠进肉里,带来尖锐的痛感。
凤衔青!
肯定是那个贱人!
她咬牙切齿,这个名字像毒蛇一样盘绕在心头。
抢走沉舟还不够,还要毁了她?
做梦!
许知意摸过手机,快速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
“喂。”
声音又冷又硬,跟刚才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判若两人。
“动手,现在!”
……
傅沉舟没回公司。
车子汇入车流,漫无目的地往前开。
窗外的霓虹灯光怪陆离地闪过,映得他脸色阴晴不定。
许知意那张煞白的脸。
凤衔青嘴角那抹嘲弄。
还有裴渊……
妈的!
傅沉舟烦躁地砸了一下方向盘。
许知意那个“意外”,太巧了。
巧得像个拙劣的剧本。
可他没证据。
心里有个声音在问:你希望是凤衔青干的吗?
如果是,那说明她还在意,还在用这种笨拙的方式闹别扭。
如果不是……
她是不是真的就这么放下了?
放下他,然后……和那个姓裴的……?
心脏猛地抽紧,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脚下油门一踩到底,引擎发出咆哮,车子猛地蹿了出去。
他需要甩掉这团乱麻!
等回过神,车已经停在了城西艺术区的入口。
斑驳的红砖墙,有点刺眼。
傅沉舟盯着看了几秒,方向盘一打,车子拐了进去。
还是那条破路。
还是那个涂满鬼画符的大仓库。
铁门关着。
他把车停在老地方,下车。
仓库的小门虚掩着。
傅沉舟站了会儿,推门进去。
里面空荡荡的。
斜射进来的光束里,灰尘慢悠悠地打着旋。
空气里有股旧颜料和尘土混在一起的味儿,有点呛人,又有点……熟悉。
他走到仓库中间,停在那根画着凤凰的柱子前。
那凤凰,张扬得像要烧起来。
他伸手,指尖碰到冰凉粗糙的水泥。
那天,她就是靠在这里。
凤衔青。
他喉咙滚动,无声地念出这个名字。
心口某个地方,又闷又沉。
突然——
角落里传来“哐啷”一声轻响。
傅沉舟身体瞬间绷紧,猛地回头。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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