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
她哽咽着,像是个迷途了许久终于找到归途的孩子。
“我不是最后一个了。”
一只宽大而温暖的手掌,轻轻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连同那些脆弱的希望,一同包裹。
墨渊不知何时已来到她身边,拥着她,试图用自己的体温,驱散她身上的寒意,和稳定她颤抖的双手。
“嗯,我们回家了。”
他的声音将她飘摇的心牢牢的固定了下来。
这温情的一幕,却刺痛了另一双眼睛。
“妖女!你……你杀了我父皇!你不得好死!”
君霄程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指着凤衔青,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发抖。
凤衔青缓缓抬头,脸上的泪痕未干,那双漂亮的凤眼里,却再无半分柔软。
只剩下寒意和杀意。
“哦?”
她小心地将那几枚蛋托付到墨渊手中。
“你爹自己玩炸了,怪我咯?”
她一步步走向君霄程:“我好像记得,请柬上说了,不来是狗。现在看,确实你们证实了你们不是狗。”
“但是……我说的份子钱呢?在哪儿?”
“既然没有……那,那你的神格来抵吧。”
君霄程被她这副模样吓的连连后退:“你敢!好歹我也是天界太子!你若杀我,天界众神绝对不会放过……”
“噗嗤。”
凤衔青笑了,笑的花枝乱颤。
“天界太子?什么太子。”
“兄弟,你爹都炸了,你刚才没看到天上那最亮的烟花?现在你这个太子的身份都不如魔宫门口的石狮子值钱。”
“至于天界众神……”
她脸上的笑脸一收,声音冷了下来。
“放心……他们很快就会下去陪你的......”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便在原地消失。
君霄程只觉眼前一花,脖子便被一只纤细的手给掐住了。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十分清晰。
凤衔青提着他已经软下去的身体随手扔给旁边已经看呆了的魔角。
“找个懂行的,把他的神格给我剔出来,要完整的,别碎了。”
“作为份子钱,扔仓库里吧,摆明面上有点恶心……”
魔角一个激灵,连忙接住,恭敬道:“是!魔后殿下!”
凤衔青拍了拍手,她环视一周,看着那些已经彻底丧失战意,面如死灰的天兵天将。
“开席了。”
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墨渊,剩下的交给你了,我有点困。”
“别弄得太脏,血流到寝殿门口,我可要生气的。”
说完,她转身走向墨渊,从他手里又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几枚蛋,抱在怀里,头也不回地朝寝殿走去。
身后即将上演的血腥屠杀,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场无聊的戏剧落幕。
墨渊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后,才缓缓转过身。
他脸上残存的最后一丝温柔,也随之褪去。
“一个不留。”
冰冷的三个字,为这场闹剧般的婚礼,画上了最终的句点。
寝殿内。
凤衔青将那几枚蛋,轻轻地放在了那张铺着柔软的床上。
她侧躺在旁边,伸出一根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蛋壳上天然形成的,如同火焰一般的纹路。
墨渊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她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像一只守护着幼崽的母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温柔。
“怎么样?”
他放轻了脚步,在她身边坐下。
“不太好。”
凤衔青皱着眉,收回了手。
“它们太虚弱了,被那老登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压制了万年,生命本源几乎快要耗尽了。”
她没有再说下去。
“我来。”
墨渊握住她的手,“按理来说,我得到的那点反哺可以滋养万物。”
“不行。”
凤衔青立刻否决,“它们是神鸟,你的魔气太霸道,会污染它们的本源,到时候孵出来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那怎么办?”墨渊也犯了难。
“只能用我的涅盘之火,但是……神山没有梧桐树了……”
涅盘之火可以焚尽万物,也可以孕育新生,涅盘重生,但凤凰一族的降生,却离不开梧桐神木的滋养。那是刻在血脉里的共生关系。
火,需要木来承载。
“我去找。”
“找?”凤衔青回头看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上哪儿找?三界之内,最后一棵梧桐木,也被毁了。万年前就跟着我那些族人,一起化成灰了。”
“没了,就再造。”
“你说得轻巧。”凤衔青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当那是大白菜啊,土里埋个种子就能长?那是天地初开时就存在的神木,它的种子,就是它自己。木毁,则种灭。”
她抱着那几枚脆弱的蛋,感觉像是抱着几个随时会碎掉的琉璃。
万年的孤寂,万年的仇恨,她都扛过来了。
可现在,这几枚蛋带给她的,除了希望,更多的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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