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头微微抬了抬,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放心,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马上让你见她。别耍花样,这服务区到处都是我们的人,你跑不掉的。”
我心里冷笑,他大概还不知道,这服务区里藏的不是他们的人,是警察。可我没戳破,只是说:“我要亲眼看到萌萌安全,不然免谈。”
黑衣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朝着便利店后门走:“跟我来。”
我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往前走,眼睛快速扫视着周围——小王穿着件蓝色的外套,假装在货架前挑零食,时不时用余光瞥我;林宗尧靠在便利店门口的柱子上,手里拿着瓶水,手指悄悄放在耳边,应该是在和小王通对讲机。
走到后门,黑衣人推开门,里面是个狭小的杂物间,堆着不少纸箱,萌萌被绑在墙角的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看到我,眼睛一下子亮了,呜呜地叫着,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萌萌!”我心里一紧,刚想冲过去,就被黑衣人拦住:“先把东西交出来!”
我攥紧口袋里的日记,说:“你先把萌萌解开,我再给你东西。”
“少废话!”黑衣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刀尖对着我,“再磨蹭,我就给这小丫头放放血!”
就在这时,林宗尧突然冲了进来,一脚踹在黑衣人的后腰上,黑衣人“哎哟”一声往前扑,手里的刀“哐当”掉在地上。小王也紧跟着冲进来,一把按住黑衣人的胳膊,反手把他的手拧到背后:“不许动!警察!”
“萌萌!”我赶紧跑过去,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扯掉她嘴里的布条。萌萌一下子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清颜姐姐!我好害怕!他们把我从医院门口抓走,还抢了我的发卡,说要是你不把东西送来,就把我扔进黑漆漆的洞里……”
我抱着萌萌,心疼得不行,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怕别怕,姐姐来了,坏人被抓住了,没事了。”
王伯也从车里跑了过来,冲进杂物间,一把抱过萌萌,眼泪掉在她的头发上:“萌萌,我的乖孙女,爷爷来了,让你受委屈了……”
萌萌搂着王伯的脖子,哭得更凶了:“爷爷,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就在这时,被按在地上的黑衣人突然冷笑起来:“别高兴得太早,你们以为抓住我就完事了?老鼎说了,只要你们敢动我,他就会把王伯帮我们运货的证据交给警察,到时候,王伯也得坐牢!”
我心里一震,看向王伯。王伯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抱着萌萌的手微微发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小王厉声问道:“什么运货?王伯运的是什么?老实交代!”
黑衣人笑得更得意了:“十年前,王伯欠了高利贷,是我们鼎组织帮他还的钱,条件是让他帮我们往老砖厂运违禁品,那些东西,可都是用来制毒的原料!他以为这事没人知道,可我们都记着呢!”
“你胡说!”王伯突然激动起来,指着黑衣人,“我就帮你们运过两次!后来我知道是制毒的,就再也没干过!你们别想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警察一查就知道,”黑衣人看着王伯,眼神里满是嘲讽,“老鼎说了,要是你敢背叛我们,就把你运货的证据交出去,让你这辈子都待在牢里,永远见不到你孙女!”
王伯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我赶紧扶住他:“王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伯叹了口气,眼圈通红:“清颜,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爷爷……十年前,我赌钱欠了好几万的高利贷,他们天天上门催债,还说要打断我的腿。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鼎组织的人找到了我,说只要我帮他们往老砖厂运几趟货,就帮我还了赌债。我当时走投无路,就答应了,后来才知道,那些货是制毒的原料。我吓得不行,再也不敢帮他们运了,可他们说,要是我敢退出,就把这事捅出去,让我坐牢,还说要对萌萌不利……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恐惧里,这次他们抓了萌萌,就是逼我把你的日记和U盘骗过来,我也是没办法啊!”
我看着王伯,心里五味杂陈。原来神秘寄件人说的是真的,王伯确实和鼎组织有勾结,可他也是被胁迫的,说到底,还是为了萌萌。
“王伯,你别自责,”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是受害者,只要你把知道的都告诉警察,配合调查,肯定能从轻处理的。”
王伯点点头,抹了把眼泪:“我一定配合,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只求你们别让萌萌没人管……”
就在这时,李警官带着几个警察赶了过来,让人把黑衣人押上警车,然后走到王伯面前,语气严肃:“王伯,麻烦你跟我们回局里一趟,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
王伯抱着萌萌,不舍地说:“萌萌,你跟清颜姐姐先回医院,爷爷去去就回,好不好?”
萌萌懂事地点点头,拉着我的手:“爷爷,你要快点回来,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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