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的电梯"叮"地一声打开,陆明远的身影出现在轿厢门口。实习生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冲过去,声音带着哭腔:"陆老师!您听我解释,那个方案真的是我..."林晚弯腰捡起脚边的设计图,指尖抚过上面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云朵纹样,忽然注意到图纸边缘有处被咖啡渍晕染的痕迹——那是上个月在工作室开会时,她不小心打翻咖啡杯留下的,当时实习生就坐在她对面。
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每个角落:"接下来有请陆明远先生,为我们揭晓'未来生活实验室'首批合作名单..."林晚站在走廊阴影里,看着手里的设计图和远处聚光灯下的身影,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丈夫发来的照片:两个女儿穿着公主裙坐在沙发上,手里举着"妈妈加油"的手绘画,背景里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峰会现场的直播画面。
当陆明远的声音念出"星光集团"四个字时,林晚看到那个实习生猛地攥紧了拳头。而她自己的指尖,正停留在设计图背面——那里有行用铅笔写的小字,是她当时随手记下的修改意见,笔迹和实习生提交的离职申请上的签名,有着惊人相似的弧度。电梯门缓缓合上的瞬间,林晚忽然想起张启明下午说的话:"这圈子看着光鲜,暗地里的门道可多了。"
远处传来雷鸣般的掌声,林晚深吸一口气,将设计图折成小块塞进西装内袋。她转身走向主论坛厅时,手机又震了一下,这次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一句话:"小心陆明远身边的人,他们在查你的工作室。"走廊里的风不知从哪里钻进来,掀起她外套的衣角,像只无形的手,轻轻推开了一扇藏着秘密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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