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林晚用陈默的手机重新登录账号时，直播间的人数已经掉回了几十人。她看着屏幕上寥寥无几的预约咨询订单，心里像浇了盆冷水，勉强撑到直播结束，瘫坐在椅子上，连晚饭都没吃。
陈默把小女儿放在婴儿车里，走过来递给她一杯温水：“第一次直播都这样，我刚才看了，有十几个观众说下次还来呢。”
“可我搞砸了。”林晚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准备不充分，还中途断电，老周肯定觉得我特别不靠谱。”
“谁说的？”陈默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行业群给她看，“老周刚在群里夸你呢，说你思路清晰，就是缺乏经验，还说要介绍几个做直播的朋友给你认识。”
林晚凑过去一看，群里果然有老周的留言：“林晚的设计能力没问题，直播只是需要磨合，大家多支持年轻人的新尝试。”下面还有不少同行附和，甚至有人提出要跟她连麦互动。
她的心情稍稍好了些，接过陈默递来的排骨汤，小口喝着：“你说，我要是把直播内容改成结合实际案例讲解，会不会更好？比如咱们家大女儿的房间，不就是现成的案例吗？”
“当然好啊！”陈默眼睛一亮，“上次你给朵朵改房间，把衣柜和书桌结合在一起，邻居都问在哪设计的。你直播时对着实物讲，比看图纸直观多了！”
林晚放下碗，立刻拉着陈默去大女儿朵朵的房间。房间里的衣柜是林晚亲手设计的，下面留了足够的收纳空间，上面是挂衣区，侧面还延伸出一个小书桌，正好适合朵朵写作业。
“你看，这里可以讲空间利用，这里可以说收纳技巧……”林晚的手指在家具上滑动，原本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眼里重新燃起了斗志。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林晚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请问是晚晴亲子设计工作室的林晚吗？我们是‘童梦’连锁幼儿园，看到你短视频里的设计作品，想邀请你为我们新园区设计活动空间。”
林晚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您……您说什么？幼儿园设计？”
“对，我们有三所新园区要装修，重点打造亲子互动空间，预算充足，希望能和你面谈一下。”对方的语气很诚恳，“明天上午十点，你方便来我们总部聊聊吗？”
挂了电话，林晚还没回过神来。陈默凑过来：“谁啊？看你傻了似的。”
“‘童梦’幼儿园！他们要找我设计新园区！”林晚激动得抓住陈默的胳膊，声音都在发抖，“这可是公立连锁幼儿园，要是能拿下这个单子，工作室就彻底打开局面了！”
陈默也跟着高兴：“太好了！那你赶紧准备资料，明天好好表现！”
林晚用力点头，转身就要去整理设计案例，可刚走两步，就停住了脚步。她突然想起，刚才直播时，有个匿名用户一直在问幼儿园设计的细节，还反复询问她的工作室地址和联系方式。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来，那个用户会不会就是“童梦”幼儿园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场看似“翻车”的直播，其实并没有搞砸？
就在她疑惑之际，手机又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是个陌生好友申请，验证消息写着：“林总监您好，我是‘家宜居’建材厂商的，看了您的直播，想和您谈长期合作，我们的儿童家具环保等级达到E0级，价格绝对优惠。”
林晚看着那条消息，又看了看朵朵房间里的设计，突然笑了。第一次直播虽然狼狈，但似乎也歪打正着，给她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可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城市的另一端，一间装修豪华的办公室里，一个男人正盯着电脑屏幕上林晚的直播回放，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旁边的助理小心翼翼地问：“王总，要不要再联系一下‘童梦’幼儿园的人，把这个单子抢过来？”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急。林晚刚起步，根基不稳，我们先看看她怎么接这个单子。等她把方案做出来，我们再……”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给她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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