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和张磊跟在后面,刚走到三楼,就听到婆婆的声音:“慢点跑,别摔着!”
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银耳羹香味扑面而来。婆婆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脸上带着笑容:“回来啦?快坐,银耳羹刚盛好,放凉了就不好喝了。”
“妈,辛苦你了。”林晚走过去,接过婆婆手里的碗,“今天母亲节,本该我们给你过节才对。”
“我这老婆子哪用过节,”婆婆笑着摆摆手,眼神落在两个孙女身上,“只要你们好好的,孩子们健健康康的,我就知足了。对了,沐瑶沐溪,你们准备的节目呢?快给你妈妈表演一个。”
沐瑶和沐溪对视一眼,拉着林晚坐在沙发上。沐瑶从书包里拿出一把尤克里里,这是她去年生日林晚送她的礼物,她练了大半年,已经能熟练弹奏不少曲子了。
“我们给妈妈唱首歌,”沐瑶拨动琴弦,轻快的旋律流淌出来,沐溪跟着节奏拍手,姐妹俩一起唱道:“妈妈我爱你,歌声送给你,让我拥抱着你,永远不分离……”
歌声不算特别动听,甚至有些跑调,但林晚却听得热泪盈眶。她转头看向张磊,发现他也红了眼眶,正偷偷用纸巾擦着眼睛。婆婆坐在一旁,脸上满是欣慰的笑容,时不时点点头。
一曲唱完,沐溪扑到林晚怀里:“妈妈,你喜欢吗?我们练了好久呢!”
“喜欢,特别喜欢,”林晚抱着她,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我的宝贝们真棒。”
就在这时,张磊突然站起来:“好了,现在该揭晓我准备的终极惊喜了!”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林晚,“老婆,打开看看。”
林晚疑惑地接过信封,里面是两张机票和一张酒店预订确认单。机票是下周末去海边的,酒店是面朝大海的海景房。
“下周末工作室没什么事,我跟妈商量好了,我们全家去海边玩三天,”张磊挠了挠头,“你以前总说,结婚这么多年,都没好好出去玩过,这次就让我好好陪你和孩子们放松一下。”
林晚心里一暖,抬头看向张磊:“你还记得啊?”
“当然记得,”张磊握住她的手,眼神认真,“以前是我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现在我想把所有的遗憾都补上。”
“爸爸万岁!妈妈万岁!”沐溪兴奋地跳起来,“我早就想去海边捡贝壳了!”
沐瑶也笑着点头:“正好可以画海边的风景,太棒了。”
婆婆笑着说:“你们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呢,正好我也能清静几天。”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吃完晚饭,刚准备起身回家,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人惊慌地大喊:“着火了!三楼西侧着火了!”
林晚心里咯噔一下,婆婆家就在三楼东侧,和着火的住户只隔了一个单元。张磊立刻站起来,走到窗边往下看,脸色瞬间变了:“真着火了,烟都冒出来了!”
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沐溪吓得往林晚怀里缩了缩:“妈妈,我怕。”
“别怕,有爸爸妈妈在。”林晚抱紧沐溪,看向张磊,“我们赶紧走,这里不安全。”
张磊点点头,拿起婆婆的外套递给她:“妈,穿上外套,我们从楼梯下去,别坐电梯。”
婆婆也有些慌了,手抖着穿上外套:“好,好,我们快走吧。”
沐瑶毕竟大了,虽然脸上有些害怕,但还是紧紧牵着妹妹的手:“妹妹别怕,跟着我们走。”
林晚一手抱着沐溪,一手扶着婆婆,张磊走在最前面,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楼道里已经弥漫着淡淡的烟雾,还能闻到烧焦的味道,楼下的呼喊声越来越响。
“大家慢点,别挤!”张磊大声喊着,护着家人往楼梯口走。楼道里已经有不少住户在往下跑,有人手里拿着灭火器,有人抱着孩子,场面有些混乱。
就在他们走到二楼转角的时候,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咔嚓”一声,天花板上的吊灯摇晃了一下,几块碎石掉了下来。
“小心!”张磊眼疾手快,一把将林晚和婆婆往旁边拉了一把,碎石正好落在他们刚才站的地方,摔得粉碎。
沐溪吓得哭了出来:“妈妈,我怕!我想回家!”
“宝贝不哭,马上就下去了,”林晚拍着她的背安抚,心里也有些发慌。烟雾越来越浓,呛得人忍不住咳嗽,她只能拉着家人,跟着人群往楼下跑。
好不容易跑出单元门,新鲜空气涌进肺里,林晚才松了一口气。楼下已经围了不少人,消防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着火的那户人家窗户里冒出滚滚浓烟,火光冲天。
“吓死我了,”婆婆拍着胸口,脸色发白,“幸好我们出来得早。”
张磊搂着林晚的肩膀,语气带着后怕:“没事了,没事了,都安全了。”
沐瑶松开妹妹的手,走到林晚身边:“妈妈,你没事吧?刚才好危险。”
“妈妈没事,”林晚摸了摸她的头,又看向怀里的沐溪,“溪溪也不怕了,消防员叔叔来了,很快就能把火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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