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穴部落的浆果甜香尚未完全散去,就被一股新的硝烟味笼罩——厕所选址的“风水战争”正式打响!老猎人岩羊成了守旧派的旗帜,他固执得像块茅坑里的石头,坚称林夏选定的那块靠近小溪下游、地势相对平缓的坡地,是“山神打盹的宝榻”,在此动土建“石头房子”(厕所),会惊扰山神,招来兽潮和山崩。
“那里有块青石!像不像山神的脚趾头?动了它,山神一跺脚,山就塌了!”岩羊指着坡地上一块其貌不扬的石头,唾沫横飞。
“还有那棵歪脖子树!那是山神挂猎物的钩子!砍了它,明年猎物全跑光!”另一个老猎人帮腔。
“女神啊,不是我们不信你,可这地方……动不得啊!”几个妇人忧心忡忡地附和。
支持林夏的草叶和石锤则据理力争:
“女神说了!那里离水源下游,脏水不会流到我们喝水的地方!”
“地势平,好挖坑!风吹过来,臭味也散得快!”
“离山洞不远不近,方便又不会太臭!”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唾沫星子横飞,引来了更多族人围观。黑石首领沉着脸,眉头拧成了疙瘩。他信任林夏带来的改变(浆果就是明证),但岩羊这些老猎人在部落里威望很高,他们的担忧也代表了部分族人的恐惧。猛犸部落的枯木长老虽然没再明着看热闹,但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的精光,显然没放过这场内部纷争。
林夏被吵得脑仁疼。讲科学?原始人不懂水文地质!讲卫生重要性?他们觉得跳蚤是常态!她看着那块被神化的“脚趾头”青石和“猎物钩”歪脖树,又看看系统面板上那个鲜红的【建公共厕所】任务倒计时,以及失败惩罚【部落卫生值骤降20%,宿主被质疑能力】……一股邪火蹭蹭往上冒。
“系统!给点实用的!光有香皂配方不够啊!得让他们亲身体验‘卫生’的好处!”林夏在内心疯狂呼叫系统爸爸。
【滴!检测到宿主面临‘信仰阻力’,触发辅助方案:‘卫生体验包’(一次性)发放!内含:浓缩植物香皂液 x1(强力去污、留香)、柔韧鬃毛刷 x1。请宿主善用此道具,进行‘沉浸式卫生教育’。】
手心一沉,一个用大树叶包裹、散发着浓郁草木清香的粘稠液体团,和一把用某种坚韧兽毛捆扎成束、固定在木柄上的粗糙刷子,凭空出现!
林夏眼睛一亮!体验包?来得正好!她深吸一口气,在争吵声中站了出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安静!”
争吵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她。
林夏举起手中那个散发着清香的树叶包和那把奇怪的刷子,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内心:成败在此一举!):“岩羊大叔,各位担心山神降罪的族人,你们的敬畏之心,大地母亲感受到了。”
岩羊等人一愣,脸色稍缓。
“但是!”林夏话锋一转,指向人群中几个身上污垢结痂、头发油腻打绺、散发着浓烈体味的族人(包括刚才吵架最凶的一个老猎人),语气带着一丝悲悯,“大地母亲也看到了你们的痛苦!看看你们的皮肤,是不是时常瘙痒难耐?看看你们的头发,是不是虱子横行?看看你们的身体,是不是比其他人更容易生病?这,就是污秽缠身,触怒了大地母亲洁净的本性!山神或许不会因为我们在下游建个‘洁净之所’而降罪,但污秽本身,就是最大的诅咒!”
被点名的几个族人下意识地挠了挠发痒的胳膊和头发,脸上露出窘迫和一丝恐惧。其他人也若有所思。
“大地母亲怜悯她的子民,赐予了我新的恩典!”林夏高高举起香皂液和鬃毛刷,“这是‘洁净之源’与‘污秽之敌’!它能洗去你们身上的污秽、病痛和诅咒,带来大地母亲祝福的芬芳与健康!谁愿意第一个,接受这‘洁净的洗礼’,感受大地母亲真正的恩泽?”
人群一片寂静。洗澡?对于这群习惯了用雨水或河水随便冲冲、或者干脆不洗的原始人来说,用这粘糊糊的东西和奇怪的刷子?有点……吓人。
草叶第一个站了出来!她可是“垃圾换盐”和“骨针”的忠实受益者,对“女神”的“宝贝”充满信心!“女神!我来!”她眼神坚定。她早就受够了头发里的虱子和身上的粘腻感。
“好!草叶!你是部落的勇士!”林夏立刻点赞,然后环视众人,“需要一个见证人!岩羊大叔,您德高望重,又心系部落安危,不如由您亲自监督这‘洁净仪式’,看看大地母亲的恩典是真是假?”
岩羊被架到了火上,众目睽睽之下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好……老夫就看看!”
林夏立刻指挥石锤在小溪边用石头垒起一个简易挡风的半圈,又让阿果打来干净的溪水。草叶有些紧张地脱下破旧的兽皮上衣(原始人对赤身相对没那么敏感,但大庭广众下洗澡还是头一遭),露出常年被污垢覆盖、肤色暗沉、甚至有些地方起红疹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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