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叶的小木棍用力敲在木板上“蓝桶”图案旁边新增的、用炭笔简单勾勒出的“石杵石板”图案上,“用这个!磨!磨成粉!像筛过的细沙那么细!越细越好!这就是你们今天的‘绿桶’(果骨菜)!磨好了,管饱!磨不好或者偷懒……”
她的小木棍猛地指向旁边一块被特意搬过来的、边缘带着新鲜凿痕的铁矿石(灰眼巫医的“敲铁片”专用道具),旁边还放着一把沉重的石锤。
“咚!”旁边一个妇人非常配合地用石锤在铁矿石上狠狠敲了一下,刺耳的金石交击声和溅起的火星吓得前排几个战俘一哆嗦。
“敲铁片!一万下起步!”草叶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努力模仿着怒雷的凶悍,“听明白了没?跟着我念:磨石头,换饭吃!分要细,铁片避!”
战俘们被这“敲铁片”的恐怖威胁和草叶那奶凶奶凶的训话弄得哭笑不得,稀稀拉拉、有气无力地跟着念:“磨……磨石头……换饭吃……”
“大声点!没吃饱饭啊!”草叶的藤条“啪”地抽在旁边一块磁矿石上,石屑飞溅!
“磨石头!换饭吃!”声音大了点,依旧参差不齐,带着浓重的屈辱和无奈。让一群曾经的战士,甚至是骄傲的燧石工匠,去磨石头……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你!对!就你!那个手腕上绑树皮的!”草叶的藤条精准地指向缩在人群后的“狼臀”,“刚才就你嘴皮子动得慢!是不是想提前尝尝敲铁片的滋味?”
“狼臀”手腕的旧伤似乎又幻痛起来,脸色一白,连忙扯着嗓子嚎:“磨石头!换饭吃!分要细!铁片避!”声音嘶哑,充满了悲愤。
“还有你们几个!燧石的!低着头装鹌鹑呢?”草叶的藤条又指向几个脸上残留白杠油彩的燧石俘虏,其中就有那个眼神带着技术工作者憋屈的工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以前会敲‘亮闪闪’(青铜器)!敲‘亮闪闪’是手艺,磨石头也是手艺!拿出你们伺候‘亮闪闪’的劲头来!磨!磨得比你们的脑壳还光溜!”
那燧石工匠麻木地抬起头,看着草叶手中油亮的藤条和旁边寒光闪闪的铁矿石、石锤,再想想那个神神叨叨、拿石头砸铁片的老头……认命地张开了嘴,用生硬的语调,带着一种被彻底踩进泥里的麻木,跟着念:“磨……石头……换饭吃……”
“很好!”草叶满意地点点头,小手一挥,“现在,分组!领工具!开工!”
战俘们被粗暴地分成几组,每组发下几块沉重的燧石研磨板(“砧”)和同样沉重的玄武岩石杵(“杵”),以及一个用细密草茎和铜丝编成的藤筛。简陋的工具,沉重的矿石,麻木的任务。
研磨工坊在战俘营的空地上开张了。单调而沉闷的“嚓…嚓…嚓…”声取代了之前的死寂。战俘们机械地重复着动作:抓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磁矿石碎块,放在燧石板上,举起沉重的石杵,用力砸下、碾压、研磨。汗水很快浸透了他们屎黄色的“工作服”,混合着扬起的黑色石粉,在脸上身上画出道道污痕。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浓重的、带着铁锈味的粉尘气息。
草叶像个小监工头,背着小手在“工坊”里来回巡视。阿果带着他的“小鸟”童子军,每人举着一根象征“环保纠察权”的小木棍,像一群严肃的小蜜蜂,在战俘们身边转悠,大眼睛警惕地扫视着,一旦发现有人动作慢了或者研磨的粉末不够细,立刻奶声奶气地报告:“草叶姐姐!这个填坑的偷懒!”“他磨的粉里有疙瘩!”
“偷懒?扣饭!”草叶板着小脸,藤条指向偷懒的战俘,旁边的妇人立刻在记录用的骨板上划一道。被点名的战俘脸色更灰败几分,只能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力气加快研磨速度。
“狼臀”因为手腕有伤,被分配了相对“轻松”的筛粉工作。他麻木地接过同伴研磨好的粗粉,倒入藤筛,机械地摇晃着。细腻的银灰色粉末如同沙漏般簌簌落下,堆积在筛子下的兽皮上。他看着那不断堆积的、闪烁着微弱光泽的粉末,眼神空洞。这就是赎罪?用磨石头粉来换一口延续屈辱的吃食?
那个燧石工匠(后来知道他叫“黑指”,因为常年接触青铜染得指缝发黑)被分到的矿石块格外坚硬。他紧抿着嘴唇,眼神专注,手臂肌肉贲张,每一次石杵落下都带着一种精准的狠劲,仿佛砸的不是石头,而是某种刻骨的仇恨。他研磨出的粉末,明显比其他人的更细腻均匀。
“嗯,这个燧石的手艺不错!”草叶巡视到“黑指”旁边,看着兽皮上那堆明显更细更亮的粉末,难得地点了点头,小脸上露出一丝“发现优质供应商”的满意,“继续保持!晚饭给你加块肉干!”
“黑指”研磨的动作顿了一下,头也没抬,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加肉干?这点施舍,不过是延长囚禁的饵料。他更用力地砸下石杵,火星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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