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负责外围警戒的锐牙,冷冽的声音如同冰锥刺破混乱:“有动静!西南!瘴气流动异常!速度很快!”
所有人心头一紧!黑石猛地转身,巨大身躯带起一阵风,铜铃眼死死盯向锐牙示意的方向。火锤和挖掘的工匠也停下了动作,握紧了手中的工具,紧张地望向那片翻滚的灰紫色帷幕。
林夏箔片的金红光芒瞬间转向,如同探照灯般刺向西南方的浓重瘴气。
几息死寂般的等待。
噗!
一个矮小、踉跄的身影猛地从瘴气浓雾中扑了出来!他几乎是滚进来的,重重摔在距离豁口二十几步外、刚刚被枯萎力量覆盖的灰败地面上,激起一片粉尘。
那是一个燧石部落的战士!
他身上穿着燧石部落特有的、用坚韧的燧石片和兽皮混编的简陋护甲,但此刻这护甲已经破烂不堪,沾满了粘稠的暗绿色污迹和干涸发黑的血痂。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极不正常的灰败色泽,布满了水泡和溃烂的伤口,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肌肉诡异的蠕动。最骇人的是他的眼睛——瞳孔呈现出一种被污染的、浑浊的暗绿色,眼白布满了血丝,眼神涣散、痛苦,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几乎失去了理智的光泽。他手中,还死死抓着一把燧石片打磨的短刀,刀身也沾满了污秽。
“嗬嗬”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吼,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身体似乎完全不受控制,四肢以怪异的姿势抽搐着。
“燧石的人?!”火锤惊疑不定,下意识握紧了石镐。
“别动!”草叶厉声喝道,水玉权杖的光芒瞬间锁定那个燧石战士,“他被腐渊脓血污染了!深度侵蚀!很危险!”
仿佛印证草叶的话,那燧石战士浑浊的暗绿瞳孔猛地转向营地众人,涣散的视线似乎聚焦了一瞬,落在豁口处正在加固的金属板和忙碌的人们身上。一股混杂着痛苦、怨毒和一丝诡异求救信号的意念波动,如同实质的毒刺,狠狠扎向众人!
“毁毁掉墙”他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撕裂的喉咙里抠出来的,“不不然‘巢’‘巢’醒了都都得烂掉嗬嗬灰眼大人赐福痛苦力量杀”话语混乱不堪,充满了矛盾。一会儿是毁灭的指令,一会儿是对所谓“灰眼大人赐福”的痛苦臣服,一会儿又流露出对某种更恐怖存在(“巢”)的极致恐惧。
“被控制了!”石轮枯槁的声音带着惊骇,“老毒虫的脓血钻进了他的脑子!”
那燧石战士似乎被自己混乱的意念折磨得更加疯狂,他突然发出一声非人的嚎叫,身体猛地弓起,以完全不符合人体结构的速度,挥舞着污秽的燧石短刀,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负责泼洒“月光浓浆”的灰岩战士——凶狠地扑去!他灰败皮肤下的肌肉如同活物般诡异蠕动,爆发出远超常人的力量!
“找死!”一直保持高度警戒的锐牙,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在燧石战士扑起的瞬间就动了!新生的右臂爆发出恐怖的速度和精准度!他并未使用武器,而是化掌为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切在燧石战士持刀的手腕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
燧石战士的腕骨瞬间碎裂!污秽的短刀脱手飞出!锐牙的动作毫不停滞,左腿如同钢鞭般扫出,狠狠踹在对方膝盖侧面!
噗通!
燧石战士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麻袋,重重摔回灰败的地面,痛苦地蜷缩、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再也爬不起来。但他那双浑浊的暗绿色眼睛,依旧死死盯着豁口的方向,充满了毁灭的怨毒。
锐牙冷冽地站在他旁边,新生的手臂微微垂下,眼神毫无波澜,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扑向火光的不洁飞蛾。
“留活口!”草叶急促喊道,水玉权杖的光芒笼罩住地上抽搐的燧石战士,试图净化其体内的污染,压制其狂暴,“他可能知道更多!知道灰眼的计划!知道燧石部落发生了什么!”
“没用了”林夏冰冷的金属音响起,箔片的金红光芒扫描着地上的燧石战士,“腐渊脓血深度寄生神经中枢已不可逆崩溃生命体征急速衰竭信息提取效率低于0.1%”
仿佛为了印证林夏的话,那燧石战士的身体猛地一阵剧烈的痉挛,灰败皮肤下的诡异蠕动达到了顶点,随即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迅速干瘪下去。浑浊的暗绿色瞳孔彻底失去了最后一点光泽,变得空洞死寂。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腐渊恶臭,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死了。一个被灰眼融合体的腐渊力量彻底侵蚀、沦为毁灭工具后又被无情抛弃的燧石战士,就这样死在了众人面前,除了带来更深的寒意和混乱的信息,什么都没留下。
营地陷入一片压抑的死寂。只有瘴气从金属板缝隙渗入的丝丝声,和火锤他们沉重挖掘的声音在回荡。
“巢醒了?”草叶抱着阿果的手臂微微收紧,清丽的脸庞上布满凝重,“灰眼到底在腐渊深处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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