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金色的光茧温柔地笼罩着营地废墟,劫后余生的狂喜如同沸腾的岩浆,在每一个原始人的胸腔里奔涌、炸裂!震天的欢呼、咆哮、夹杂着喜极而泣的嚎啕,几乎要掀翻污浊的天穹。战士们互相捶打、拥抱,在焦土上又蹦又跳,仿佛要将之前积压的恐惧和绝望统统甩出去。
“嗷——!过啦!俺们的垃圾堆亮家底亮赢啦!”
“女神!女神收到啦!咱咱不是垃圾!咱是是分垃圾的!”
“点数!老石轮!给俺加分!加加双倍!不!加加一筐磁石!”一个狼牙战士兴奋地扑向正抱着自己小石片账本老泪纵横的石轮,差点把老头撞散架。
石轮枯槁的身体被撞得一个趔趄,死死护住怀里的“宝贝”,浑浊的独眼瞪得溜圆:“滚!滚远点!老夫的账本刚刚立了大功!弄坏了把你把你当坏账销了!”话虽这么说,他枯槁的嘴角却咧到了耳根,露出仅剩的几颗黄牙。
火锤巨大的嗓门笑得像个破风箱,黑铁般的脸膛上混合着血污、泥浆和泪水,他一把搂住旁边一个同样激动得浑身发抖的沼泽战士,巨大的手掌拍得对方直翻白眼:“看见没!看见没!俺们俺们刮的臭屁点的屁灯崩的大炮连连天神都都认账了!值!真他娘的值!”
黑石巨大的身躯矗立在欢呼的人群中,巨大的铜铃眼扫过废墟,扫过幸存的族人,扫过头顶那彻底消散了冰冷威压的天空,最后落在营地中央那巨大的青铜法典上。法典基座周围,那些五花八门的“秩序证明”——石片、骨片、刻痕石头、鹅卵石、幸存的月光草、散落的磁石碎片、残留火星的臭屁灯陶罐——依旧笼罩在淡金色的光晕中,如同繁星点点,无声地诉说着垃圾堆的坚韧。他巨大的拳头缓缓捏紧,又慢慢松开,一种沉甸甸的、混杂着悲痛与自豪的情绪,如同沃土般在他心中沉淀。
“分垃圾也能分出一条活路”他低沉地自语,巨大的声音在喧嚣中并不响亮,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重量。
草叶紧紧抱着阿果,感受着小丫头同样激动的心跳,清丽的脸庞上泪水未干,嘴角却已绽开如释重负的笑容。水玉权杖的光芒似乎也明亮了些,柔和地映照着眼前这片劫后重生的喧闹与生机。她低头,轻轻亲了亲阿果的额头:“小草果,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光女神收到了”
“嗯!”阿果用力点头,纯净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倒映着漫天淡金的光点和族人狂喜的脸庞,“垃圾堆亮亮的!阿果喜欢!”
笼罩营地的淡金色光茧缓缓流动,如同温暖的潮汐。悬浮在光茧中心的“神之眼”箔片,散发着平和而浩瀚的光芒,仿佛一个巨大的、包容一切的意志,在静静地消化、解析着垃圾堆提交上来的那份充满原始风味和生命韧性的“秩序答卷”。
营地里的喧嚣渐渐平复下来,狂喜过后是深深的疲惫和一种巨大的空虚感。人们或坐或躺,包扎着伤口,舔舐着伤痛,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那淡金色的光茧,等待着最终的“宣判”。女神呢?认证通过了,女神在哪?那崩塌的巨塔废墟里,还有什么?
时间在无声的等待中流逝。淡金色的光茧如同一个巨大的卵,安静地孕育着什么,只有箔片的光芒在极其缓慢地、如同呼吸般明灭着。营地中,劫后余生的兴奋慢慢被一种新的、隐隐的不安所取代。
“女女神咋咋没动静了?”一个年轻的沼泽战士小声嘀咕,打破了寂静,“那那光就就这么罩着?”
“该该不会是嫌嫌俺们交的‘证明’太太破?”另一个战士看着基座旁那些五花八门的“证据”,挠了挠头,有些心虚。毕竟,跟那神圣的金塔比起来,他们的石头刻痕、烧焦木板、甚至臭屁灯罐子,实在寒碜得可怜。
“放屁!”火锤没好气地低吼一声,黑铁般的脸膛上带着一丝强装的镇定,“没没听那那‘神之眼’说说‘达标’了吗?女神肯定在在忙!接管那那破塔不得费点劲?”
话虽这么说,他粗壮的手指也无意识地抠着身边焦黑的泥土,暴露了内心的焦躁。
草叶抱着阿果,清丽的脸庞上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她能感觉到光茧中蕴含的庞大而温和的秩序力量,但这力量如同沉睡的海洋,深不可测,女神的气息却如同沉入海底的珍珠,难以捕捉。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水玉权杖,杖身传来微弱的、如同心跳般的搏动,似乎与光茧中的某个存在遥相呼应,但这联系极其微弱,如同风中蛛丝。
阿果纯净的大眼睛一直望着光茧的中心,小眉头微微蹙起。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抓着草叶的衣襟,纯净的意念如同最灵敏的探测器,努力地延伸向那片淡金色的光芒深处。
“草叶阿妈”阿果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和担忧,“女神光好大好暖和但是女神在里面像像小鱼游得好远好累有有好多金线线缠着她”
草叶的心猛地一沉。阿果的感知从未出错。女神还在!但处境似乎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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