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利用高温灼烧,破坏局部蛇毒蛋白,并强行止血、封闭部分淋巴管,阻止毒素快速扩散的古老而残酷的应急之法!
周振华面色冷峻,眼神专注,仿佛手下烙的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块需要处理的木头。他稳稳地持着烧红的树枝,在伤口处反复烙烫了几秒,直到皮肉焦黑,不再有大量毒血渗出才停下。
然后,他迅速从自己那个“百宝箱”背包(实则是空间)里掏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带着泥土气息的、形状奇特的深绿色草药。他将草药塞进自己嘴里,用力咀嚼起来,苦涩的汁液顺着嘴角流下也毫不在意。嚼碎成糊状后,他吐出来,毫不犹豫地、厚厚地敷在了黄毛手腕那焦黑狰狞的伤口上,用撕下的布条紧紧包扎住。
最后,他又拿出几片类似根茎的东西,塞进黄毛无法闭合的嘴里,捏住他的鼻子,强行灌了几口清水下去,迫使他将药咽下。
做完这一切,周振华才松开钳制黄毛下巴的手,任由他瘫软在地,身体因为剧痛和蛇毒的双重折磨而不停地、轻微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眼神涣散,只剩下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涌出。
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焦糊、草药苦涩和血腥混合的怪异气味。
周振华站起身,随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沾染的血污和草药汁。他脸色依旧平静,只是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刚才的救治过程也消耗了他极大的心力。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如同烂泥般的黄毛,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能不能活,看他的命。”
营地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篝火残炭偶尔爆裂的噼啪声,以及黄毛那痛苦而微弱的抽气声。
所有人都被周振华这雷霆万钧、残酷却又透着一种原始有效力量的救治手段震撼得说不出话来。恐惧、敬畏、难以置信……种种情绪交织。
王教授看着那焦黑的伤口和敷上的草药,眼神复杂,既有对古老智慧的惊叹,也有对周振华那近乎冷酷的决断力的震撼。
陆小雅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黄毛,又看看周振华那沉默而高大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黄毛是咎由自取,但亲眼目睹这残酷的救治过程,还是让她感到一阵心悸。
同时,一种更深的认知烙印在她心底:
在这片山林里,周振华不仅主宰着生杀,也掌握着救赎。只是这救赎的方式,同样带着原始而冰冷的烙印。
夜色更深,危机并未解除,黄毛的生死,成了悬在每个人心头的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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