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肉!够咱全村吃好些天了!”
“野猪王肉啊!这可是大补!沾了周神仙的光了!”
“快!快生大锅!今晚就炖上!给振华娃和神兽们好好补补!”
恐惧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丰收的喜悦和对周振华深深的感激。这堆成小山的、散发着浓郁肉香的野猪肉,是周振华用命搏来的,更是他慷慨分享给全村的恩赐!
王教授像发现了新大陆,完全不顾血腥,凑到分解现场,眼睛放光地盯着那些被剔除下来的骨骼断面、坚韧的筋膜、以及被周振华放在一边的野猪王巨大头骨。
“不可思议的骨密度!远超已知任何哺乳动物记录!”
“这筋膜的韧性和弹性……简直是天然的生物复合材料!”
“还有这獠牙的微观结构……天呐,如果能拿到样本……”
他掏出小本子疯狂记录,甚至试图用镊子去夹取一点骨屑。对于周振华那神乎其技的分解手法,他反而没太关注,在他眼里,这野猪王的尸体本身就是一座生物学的金矿!周振华的出理,只是帮他打开了宝藏的大门。
艾米丽站在稍远处,没有靠近血腥。她抱着手臂,碧蓝的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周振华专注分解的动作。看着他贲张的肌肉在火光下起伏,看着他精准而有力的挥刀,看着他如同对待艺术品般处理那庞大的尸体……她眼中闪烁着一种扭曲的欣赏。
“Such focus… such strength… even in butchery, he exudes power…(如此专注…如此力量…即使在屠宰时,他也散发着力量…)” 她低声自语,仿佛在欣赏一场充满暴力美学的表演。周振华那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效率和力量感,让她更加着迷。
陆小雅没有去看血腥的分解过程。她端着一碗村民刚烧好的、加了草药的温水,安静地站在一旁。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周振华身上。看着他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处理如此巨兽,消耗极大),看着他偶尔因牵动内伤而微微蹙起的眉头,看着他被血污和汗水浸透的后背……她的心揪紧了。
她默默地将水碗放在旁边干净的石头上,又拿起一块干净的粗布,沾湿了水,小心翼翼地避开忙碌的周振华,走到受上的大黄身边,轻轻地为它擦拭身上的血污和尘土。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带着一种无声的关怀。在她心中,照顾周振华在乎的伙伴,就是对他最好的支持。
火光熊熊,大铁锅里炖煮的野猪肉开始散发出诱人的浓香。周振华终于完成了最后的清理,将工具(开山刀收回空间,剥皮刀清洗后别在腰后)归置好。他站起身,长长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和肉香的浊气,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肉块和村民脸上洋溢的喜悦,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
“大海书记,” 他转向周大海,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肉,按户分了吧。骨头熬汤,给老人孩子补补。”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那巨大的野猪王头颅,“这头,找个地方埋了,或者……处理掉。” 这头颅煞气太重,不宜留在村中。
“好!好!振华娃,你歇着!剩下的交给叔!” 周大海用力拍着胸脯,看着周振华的眼神充满了长辈的心疼和骄傲。
夜色渐深,肉香弥漫。一场惨烈的搏杀,最终化作了全村的盛宴。
周振华坐在火堆旁,接过陆小雅默默递来的温水,看着小灰灰趴在他脚边打盹,大黄喝了点肉汤后呼吸平稳了许多,“苍穹”在夜空中盘旋警戒……他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随着温暖的篝火和食物的香气,稍稍放松下来。
然而,空间里那几样野猪王最精华的材料,以及暴露力量后必将到来的波澜,都预示着,这份平静,只是风暴过后的短暂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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