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组的小王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那个年轻人仰头喂鹰时脖颈拉出的优美线条,还有猛禽收起利爪小心翼翼的样子,构成了一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周先生有女朋友吗?"场记小杨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整张脸涨得通红。
现场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等着答案,连冯刚都忍不住投来好奇的目光。
周振华耳尖微微泛红,笑着点点头:"山里日子简单,有老婆了,还有三胞胎孩子。"他转移话题似地拍了拍小灰灰,"这家伙也快当爸爸了,村里张叔家的母獒怀了崽。"
这个回答让提问的小杨失落。她没注意到,身边的化妆师李雯也悄悄叹了口气。
冯刚导演看着这个场景,突然灵光一闪。他快步走到周振华身边,压低声音说:"周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电影里有个退伍军人的角色,戏份不多,但需要真功夫..."
周振华刚要拒绝,大黄突然"汪"地叫了一声,尾巴摇得像螺旋桨。小灰灰也凑过来用大脑袋顶他的腿,就连苍穹都歪着头看他,眼神中竟带着几分期待。
"它们这是..."周振华哭笑不得。
"看来你的'家人'们都投赞成票。"冯刚笑道,"就当是陪大黄拍戏?片酬另算。"
周振华看了看三双期待的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先说好,我完全不会演戏。"
"要的就是这份真实!"冯刚拍板决定,"服装!给周先生准备戏服!"
当周振华换上一身退伍军人的迷彩服走出来时,现场再次响起一片抽泣声。剪裁合体的军装完美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材,裤腿扎进高帮军靴里,整个人挺拔如青松。最要命的是,他还按造型师要求把额发往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英气的眉骨。
"我...我去拿定妆粉..."化妆师李雯落荒而逃,生怕被人看见自己通红的脸。
冯刚导演绕着周振华转了一圈,满意地点头:"完美!根本不用演,往那一站就是角色本人!"
周振华不自在地扯了扯领口:"这衣服太紧了..."
"就是要这种效果!"服装指导两眼放光,"观众就吃这一套!"
开拍前,动作指导王师傅过来给周振华讲戏。原本担心素人听不懂专业术语,没想到周振华领悟力惊人,几个战术动作教一遍就能标准复现,甚至还能根据场景自行调整。
"你确定没受过专业训练?"王师傅怀疑地问。
周振华正在绑护腕,闻言抬头笑了笑:"山里追猎物,有时候得在树杈间跳来跳去。"他说得轻描淡写,却让王师傅倒吸一口凉气——那些树杈间距起码三米起步!
第一场戏是周振华饰演的退伍军人发现受伤的军犬"战影"。当导演喊"Action"后,所有人都惊呆了。
镜头前的周振华仿佛变了个人。他猫着腰潜行时的姿态活像只真正的山猫,每个肌肉线条都绷紧到恰到好处。当他发现"受伤"的大黄时,那双琥珀色眼睛里流露出的担忧和坚毅,让监视器后的冯刚差点跳起来叫好。
最绝的是处理伤口的戏份。周振华手法娴熟得令人咋舌,后来才知道他经常给山里受伤的动物治疗。当他把"昏迷"的大黄轻轻抱起的镜头,更是让几个女工作人员捂着心口无声尖叫。
"Cut!完美!"冯刚激动地大喊,"周先生,你确定你是第一次演戏?"
周振华已经恢复平常状态,不好意思地挠头:"就是把大黄当真受伤了..."话音未落,大黄就舔了他一脸口水,逗得全场大笑。
中场休息时,周振华坐在角落给小灰灰梳毛。几个大胆的女工作人员假装路过,偷偷用手机拍照。周振华察觉到但没点破,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结果引发更多快门声。
"周先生,"冯刚走过来,递上一瓶水,"考虑过进军娱乐圈吗?以你的条件..."
"冯导,"周振华接过水,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又引来一阵偷瞄,"我这次来就是为了陪大黄。山里还有药圃要照看,小灰灰的崽子也快出生了。"
冯刚遗憾地叹气,却也理解。这样的年轻人,确实不该被娱乐圈的浮华污染。
下午的拍摄更加顺利。周振华虽然自称不会演戏,但那种浑然天成的表现力让专业演员都自愧不如。特别是与大黄的互动,根本不需要刻意表演,每个眼神每个动作都透着真挚的情感。
收工时,夕阳透过棚顶的玻璃窗洒落进来。周振华蹲在出口处,正在给三只动物分配零食。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勾勒出一幅宛如油画的场景——英俊的青年与他的神奇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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