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严肃而专注,如同老僧入定。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长长地、深沉的舒了一口气,那气息中都带着一股清甜的蜜香,眼中精光闪烁,最终化为一声发自肺腑的、充满叹服的深深赞叹:
“鬼斧神工……真是集天地灵秀造化于一味啊!补而不燥,温润如玉;香而不艳,清雅脱俗;甜而不腻,甘冽沁心;清而不寡,韵味无穷……妙!妙不可言!此物之妙,已非单纯口腹之欲,近乎于‘道’了……或许,真蕴藏着我等凡夫俗子难以想象的大用!”
他的评价,已然超越了美味的范畴,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哲学和实用高度。
这一次,堂屋里没有了之前的死寂和爆发式的惊呼,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深沉、更加专注、更加享受的品味与细微的交流。家人之间开始小声地、激动地、如同发现新大陆般交流着自己的感受,试图用语言去捕捉和描述那超凡的体验:
“大壮,大壮!你后来尝出那股子凉丝丝、像薄荷又不是薄荷的后味没?就在嗓子眼那里!” 高红梅忍不住推了推还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哥哥。
高大壮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努力回忆着,猛地一拍大腿(没敢太用力,怕震散了嘴里的余味):“尝出来了!哎呦你这一说,还真是!像……像嚼了片刚冒芽的嫩薄荷叶子,可又比那个更润、更香!还有点……像吃了冰镇过的梨子汁!”
“对对对!就是那种清冽的感觉!”高红梅兴奋地附和,然后又转向父亲,“爹,您感觉呢?我好像……好像还品出一点点很淡很淡的、像是古老木头或者某种树脂的沉稳香气,在后面稳稳地托着所有的花果香味,让它们不至于飘起来。”
高老汉闻言,沉吟了片刻,缓缓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之色:“红梅丫头品得细,有心了。确有此味,似檀非檀,似松非松,沉静幽远,乃是底蕴之味。若非静心体会,极易错过。此味,或许正应了其‘玉灵’之名,乃大地草木之精魂所化。” 他给出了一个极具想象力的解释。
“娘,您感觉身子骨是不是更热乎了?像是从骨头缝里往外冒热气?” 高大壮又关心地问母亲。
高大娘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热乎!热乎!从肚子里就像揣了个小火炉,暖洋洋地往外散,我这老寒腿啊,这会儿真是舒坦透了!比贴十张膏药还管用!振华啊,这蜜真是神了!” 她忍不住再次夸赞儿子。
小振东在太爷爷怀里,看着大人们都在咂嘴讨论,似乎也急了,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地叫着,小嘴巴使劲吧嗒着,仿佛也在要求尝尝那香香的东西,惹得众人又是一阵怜爱的轻笑。
周振华站在一旁,看着家人这般细致入微地品味、热烈而幸福地交流分享,心里像是被温热的、醇厚的蜂蜜完全浸透了,甜得发胀,暖得发烫。一种巨大的成就感和幸福感包裹着他。他笑着再次提醒,声音温柔而满足:“好了好了,尝也尝了,品也品了,再好的东西也得有个度。这宝贝劲儿大,效果神奇,可不敢贪多。细水长流,以后咱们家的好日子还长着呢,有的是机会慢慢享用。”
虽然依旧意犹未尽,舌尖和心尖都还残留着那勾魂摄魄的渴望,但这一次,有了第二次更加深入细致的品味体验,家人都心满意足地、用力地点着头。
两次极致的体验,已经让他们无比确信,家里是真的得了一件了不得的、堪称传家宝级别的绝世宝贝!而周振华,就是为这个家带来这无尽福运和神奇的顶梁柱。
玉灵蜜那神奇的甜蜜,不仅仅停留在味蕾上,更深深地融入了家庭的氛围之中,化为欢声笑语,化为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底气,将一家人的心,更加紧密地、甜蜜地联结在这份独享的、神奇的、充满希望的甜蜜之中。
堂屋里的灯光似乎都因为这份甜蜜而变得更加温暖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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