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右侧的混沌里走出来,眼眶通红,却笑得很轻,"我梦见爹临死前说...说我选江湖,就不是他女儿了。"她举起手里的华山剑,剑穗上系着个新结,"可我听见你说'别怕,有我在',就把和离书烧了。"
"烧得好。"李云飞伸手替她擦泪,指腹碰到她冰凉的耳垂,"我家侠女,当然要跟着我。"
最后出来的是慕容雪。
她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掌心——那里躺着半块龙纹玉,是她幻境里被摄政王捏碎的皇帝保命符。"我本来想...想选保皇室。"她抬头时,眼里闪着水光,"可你在我耳边说'你开心最重要',我就把玉塞进了袖袋。"
李云飞还没说话,虚无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第一关已过。"
四人这才注意到,古殿中央不知何时多出三扇门。
左边那扇雕着现代高楼,泛着暖黄的光;中间那扇刻着青山绿水,飘着若有若无的琴音;右边那扇漆黑如墨,门缝里渗出幽蓝的光,像极了之前吸入他们的光柱。
"回归现代"、"永留此界"、"重启系统"。
李云飞望着身侧的三女。
苏媚正用天魔帕替他擦沾了灰的袖口,林诗音在替他理被扯乱的衣领,慕容雪悄悄往他手里塞了颗桂花糖——和御花园里那颗一样甜。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苏青竹时,她说:"九灵灵主,要的是能扛住所有选择的人。"
可现在...
"轰——"
古殿突然剧烈震动。
头顶的藻井又裂开几道缝,有黑色的雾气从中渗出,带着腐肉般的腥气。
虚无的身影开始扭曲,声音里第一次有了波动:"不好...是魔帝残魂!"
李云飞握紧三女的手。
他能感觉到她们的指尖都在发抖,却没有一个人松开。
黑雾中,传来一声嘶哑的笑:"小娃娃...想当灵主? 先过了我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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