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飞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苏青竹曾说过的“九灵盟誓”，想起风无痕密报里提到的“活死人”，突然明白玄机子说的“清除令”是什么——他们要清的，根本不是邪魔外道，是不肯同流合污的“自己人”。
“编故事谁不会？”他扯了扯嘴角，笛声却在袖中震得他掌心发麻，“玄先生不如说说，这灵音锁里锁的，到底是青竹灵主，还是你们天机门的脏事？”
玄机子的脸色变了变，突然笑出声：“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捡了支破笛子的混混。”他转身走向密道，“但你猜怎么着？那灵音锁，偏要你这种半吊子来开。”
李云飞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低头看向灵音锁。
笛身与玉锁的接触处泛起金光，一行小字渐渐浮现：“以血为引，以魂为媒。”他摸出腰间的小玉兔，突然想起慕容雪说过的话——“灵音锁能封魂，也能……”
密室深处传来“咔”的一声轻响。
李云飞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墙角堆着半箱灵音石，表面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
他蹲下身，指尖刚碰到灵音石，就觉一阵刺痛——那石头里，好像锁着无数人的怨魂。
“看来得烧了它们。”他低声说，将灵音石揣进怀里。
密道外传来更密集的脚步声。
李云飞最后看了眼灵音锁，转身融入黑暗。
月光透过石缝照在锁上，那行小字突然变得清晰：“青竹复醒时，九灵血债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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