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现在能飞?"李云飞挑眉看向苏媚,"比如...抱着诗音姐飞两圈?"
"流氓!"苏媚抄起沙发上的靠枕砸过去,却在碰到他的瞬间被灵核光茧弹开,"谁要你抱..."话没说完,她突然愣住——沙发角落的余音正从李云飞心口的光里浮现,白衣胜雪,发间别着根青竹簪,眼尾的泪痣像滴未干的墨。
"你是..."林诗音下意识护住李云飞,却在看清余音眼神的瞬间松了手——那是双比寒潭还清的眼,却藏着点像糖霜般甜的温柔。
余音望着三人,灵体逐渐凝实,连裙角的褶皱都清晰可辨:"我是余音,碑灵界最后的幸存者。"她转向李云飞,声音轻得像片落在心尖的雪,"我愿随你行走江湖,守护你所珍视的一切。"
李云飞伸手,余音将手轻轻放在他掌心——不是灵体的虚无,是有温度的,带着点旧书纸页的气息。
他转头看向窗外,月光正爬上梧桐叶,远处飘来若有若无的笛声,调子很熟,像是...某种警告?
"阿飞?"林诗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见空荡荡的街道,"怎么了?"
李云飞没说话。
他摸着心口的灵核,能感觉到里面有股陌生的波动,像块被投入湖中的石子,正激起层层涟漪。
那笛声越来越清晰,带着点腥甜的血气,和碑灵界归墟的低语...不太一样。
"可能是我听错了。"他笑着揉乱林诗音的发,"走,喝粥去。
诗音姐熬的小米粥,凉了可就不甜了。"
苏媚却盯着他的眼睛,总觉得他眼底那抹幽蓝金芒里,藏着点没说出口的东西。
窗外的桂花香突然变了味道,像是混进了点铁锈味。
她刚要开口,李云飞已经被林诗音扶着往厨房走,余音安静地跟在后面,发间的青竹簪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夜色渐深。
李云飞躺在客厅的懒人沙发上,听着厨房传来的碗碟碰撞声,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
灵核在他心口轻颤,像在应和某种远方的呼唤。
他摸出怀里的青竹笛,凑到唇边轻轻一吹——不是以往清越的调子,是段他从未听过的旋律,带着点苍凉,又带着点期待。
"要变天了。"他轻声说,声音被风声卷走,"但这次...我有你们。"
窗外,梧桐叶突然剧烈摇晃,几片叶子打着旋儿落在窗台上。
其中一片叶背,隐约有暗红的痕迹,像血,又像某种古老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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