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已经下午了,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确实有点疲惫了,稍作休息了一会儿,就起身去了茶馆。在山里奔波数日,信号时断时续,此刻最挂念的是茶馆,或者说,是茶馆里的某个人。
【沈书昀:是想看看乔朵朵吧哈哈哈哈哈哈】
推开茶馆的木门,风铃轻响。室内灯火温润,桌椅擦得锃亮,地面光可鉴人,一切都井然有序。正好看见乔朵朵提着紫砂壶,微微欠身为客人添茶。
我看着她,忍不住唤了她一声:“朵朵,我回来了。”声音出口才察觉带着几分沙哑。
她闻声转头,眼睛像是会笑一样:“京哥!”她放下茶壶快步走来,上下打量我,“看你这一身疲惫的,山里很辛苦吧?”
我将那个装着法器的旧布包轻轻放在柜台上,笑了笑:“还好。你呢?这几天一切顺利吗?”
“我挺好的呀。”她麻利地另取了个白瓷杯,给我倒了杯热茶,不由分说拉着我的胳膊往茶座带,“你先坐下歇歇,喝口热茶。正好我有件事要跟你说呢。”
我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是我爱喝的茉莉白雪芽,回甘清甜。“什么事?你说。”
乔朵朵双手托着脸蛋,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雀跃:“明天凌晨,我跟蓝澜还有几个朋友约好了去爬翠云峰!听说那里的云海特别美!就是不知道几点能回来,明天上午我可能要晚些到茶馆啦。”
凌晨?翠云峰?我的心一紧。几个年轻姑娘,这个时间点去爬野山?眉头下意识地蹙起,又迅速强迫自己舒展,不能吓着她。
可我这心里莫名有些发沉,但看着乔朵朵那双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睛,责备和阻拦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她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我总不能一直把她圈在茶馆这一方小天地里。
我尽量控制自己让语气听起来平和一点:“看云海是挺好。不过凌晨爬山,一定要多加小心。”停顿片刻,又补上一句,“随时保持手机畅通,有任何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
看着她不谙世事的明亮眼眸,我终究不太放心:“这样,你把具体定位发我一份。万一,我说万一有什么事,我也知道该去哪儿找你们。”
“知道啦!”乔朵朵乖巧地点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点几下,“定位发你微信了。京哥你放心,我们都会注意安全的。”
我看着手机上那个跳出来的坐标位置,默默将“翠云峰”三个字在心里又念了一遍。
我努力让表情放松下来,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凌晨去吗?具体几点出发?那座山开发程度怎么样,路好走吗?”
“放心吧京哥!”乔朵朵晃了晃手机,语气轻快,“我们查过攻略了,那座叫‘翠云峰’,不算高,就是个小山丘,平时也有不少人去看日出云海的。路是野了点,但据说风景绝佳!我们约好凌晨三点在山脚集合,争取日出前登顶。”
三点……那是一天中阳气最弱,阴气最盛的时候。但是我终究没再多说什么,不想做那个扫兴的人,只是反复叮嘱:“一定要注意安全,跟紧同伴,头灯、充电宝都带足,有任何不对劲,哪怕只是觉得累,都不要硬撑,立刻下山,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知道啦,京哥你越来越像老妈子了。”乔朵朵笑嘻嘻地应着,又把一杯新沏的茶推到我面前,“你才该好好休息,看你这一身疲惫的。”
第二天,我在茶馆里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布包里的几件小法器被我拿出来擦拭了好几遍,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午后,阳光正好,我却莫名感到一阵寒意。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下午三点。按理说,她们这个时间应该已经下山,甚至在回城的路上了。乔朵朵答应过我,下山就报平安。
手机屏幕依旧暗着,没有任何新消息。
我试着拨通乔朵朵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是冰冷而规律的“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又打了蓝澜的电话,结果一模一样。
不在服务区……
心里的不安瞬间放大。
翠云峰我略有耳闻,确实不算什么深山老林,按理说信号覆盖不应该这么差,尤其是在她们应该已经下山的这个时间点。
我坐不住了,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现在慌乱毫无意义。我迅速准备了一些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几张画好的驱邪符、一柄桃木短剑、一包朱砂粉,把这些东西仔细收进一个随身的小背包后,我回到茶馆前厅,一边焦灼地等待着,一边希望只是自己多虑了。
当时钟指向下午五点半,窗外的天色开始暗了下来,我的手机终于尖锐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是“朵朵”两个字。
我立刻抓起手机接通:“朵朵?”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乔朵朵清亮的声音,而是一个带着哭腔,充满了惊恐和疲惫的女声,是蓝澜。
“京…京哥!不好了!我们…我们下不了山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信号极其不稳定,声音断断续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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