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好几天都是大晴天,李伯却跟揣了块石头似的,天天往新港口跑。瞅着那些刚修好的栈桥,摸着新船的船帮,嘴里念叨个不停:“这港是结实,可真遇上去年那样的风暴,能顶得住不?”
这话他跟林默说了不下十遍,末了总扯着她的袖子:“林姑娘,你那水幕结界,能不能在港里试一回?让大家伙儿都踏实踏实。”
林默被他磨得没法子,只好应下。选了个预报有大风的日子,头天就让渔民们把船都开进新港口,还特意让哈桑把他那艘最大的阿拉伯商船也泊进来当“参照物”。
这天一早,天阴得跟块黑布似的,风“呜呜”地绕着岛转,把祈愿台的旗子吹得直打卷。新港口里却热闹得很,渔民们扶老携幼地挤在栈桥上,还有人搬了板凳坐在高处,都想看看这“水幕结界”到底是啥模样。
“李伯,您这心可真够操的,好端端的盼着刮大风。”老王蹲在栈桥上抽烟,瞅着远处翻滚的浪头,“真要是结界撑不住,咱这新港口不就白修了?”
“呸呸呸!”李伯照着他胳膊拍了一下,“林姑娘的本事还有假?我是想让大伙儿都瞧瞧,以后再遇着风暴,咱不用慌慌张张往山洞里钻了!”
正说着,林默走到了港口中央的空地上。这里刚铺好青石板,离海水就几步远,浪头拍过来能溅到脚边。她深吸一口气,风里带着咸腥的潮气,吹得衣角贴在身上。
“都站远点!”她扬声喊了一句,渔民们赶紧往后退了退,连最皮的小孩都被大人拽着,眼睛瞪得溜圆。
林默双臂慢慢张开,掌心对着海面。刚开始没动静,只有风在耳边呼呼响,栈桥上有人忍不住嘀咕:“咋没反应啊?”
话音刚落,就见港口里的海水“唰”地一下立了起来!不是平时那种波浪,是齐刷刷地竖起一道墙,从港口这头连到那头,把整个港湾圈得严严实实。水墙是透明的,能清清楚楚看见外面翻涌的灰黑色海浪,可就像隔了层看不见的玻璃,外面的乱劲儿一点都透不进来。
“我的乖乖!”老王手里的烟杆“吧嗒”掉地上,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离得近的人伸手去摸,指尖刚碰上水墙,就觉得凉丝丝滑溜溜的,硬邦邦的跟琉璃似的,使劲按都按不出一点坑。
说话间,风突然变了调子,“嗷嗷”地吼起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砸在水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跟有人拿鞭子抽似的。可那水墙愣是纹丝不动,连个涟漪都没起,雨水顺着墙滑下去,在墙根汇成小水流,看着跟给这透明的墙镶了圈银边似的。
“快看外面!”有人指着港口外,原本还算平静的海面这会儿跟开了锅,浪头跟小山似的往岸边扑,撞在水墙上“轰隆”作响,水花溅得比桅杆还高,可就是越不过这道墙。哈桑那艘商船在外面的话,这会儿怕是早被掀得打横了,可在结界里,船身稳得跟钉在水里似的,连帆都没怎么晃。
栈桥上的渔民们彻底看呆了,刚开始还没人说话,过了会儿不知谁先笑了一声,紧接着就炸开了锅。
“这下可好了!以后囤在港里的渔获再也不怕被浪打湿了!”
“阿福他娘再也不用怕晒的鱼干被雨淋了!”
“我看啊,就算天塌下来,咱这港里的船也没事!”老王拍着大腿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林默站在水墙中间,能清楚地感觉到能量在往外跑。维持这道结界得一直使劲,就像抱着块大石头似的,胳膊渐渐开始发酸。不到半个时辰,额头上就冒出了细汗,顺着脸颊往下滑,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心里暗暗咋舌:这技能看着威风,耗得也太厉害了。上次挡风暴是情急之下,没太注意,这回专门试才发现,撑不了太久。看来真不能随便用,只能留到最要紧的时候。
又坚持了一刻钟,外面的风雨渐渐小了点。林默估摸着大家也看够了,就慢慢收回力气。那道透明的水墙像被放了气似的,一点点矮下去,最后“哗啦”一声融进海水里,连点痕迹都没留下,仿佛刚才那一切都是幻觉。
“林姑娘,你咋出汗了?”李伯第一个跑过来,看见她额角的汗,赶紧掏出帕子想递过去,“是不是累着了?”
“没事,”林默摆摆手,接过阿福递来的水囊喝了一口,“这结界维持起来费点劲,不能用太久。”
渔民们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轻松挡住狂风暴雨的水墙,是林默用真力气撑着的。栈桥上的笑声慢慢停了,有人小声说:“原来这么费劲儿啊……”
“可不是咋的,”老王叹了口气,“这么大的罩子,换谁也扛不住。”他转头对着大伙儿喊,“以后没事别老撺掇林姑娘试这个!真到了要命的时候再用,平时咱该加固港口还得加固,不能全指望这个!”
大伙儿都点头,刚才那股子兴奋劲儿里,多了点心疼。哈桑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小铜壶,递过来说:“这是波斯的甜茶,能解乏。林姑娘,你这本事太了不起了,就是……别太勉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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