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献祭的,”林默赶紧掏出个金镯子递过去,“听说火神爷灵验,特来求保佑。”
祭司瞥了眼金镯子,眼神动了动,可还是没让开:“最近火神爷脾气不好,不接外客的献祭,快下山吧。”
鳄鱼首领急了,刚想发作,被林默按住了。他朝岔路口后那条路瞟了一眼,故意提高声音:“那太可惜了,我们还带了些南洋特产,本想献给火神爷……既然不让进,那我们去山后看看风景就回。”
这话一出,两个祭司的眼神明显慌了,其中一个赶紧说:“山后有瘴气,去不得!”
越是不让去,越有问题。林默心里有了数,假意叹了口气:“那就算了,我们这就下山。”
转身往回走了没几步,趁祭司不注意,他给鳄鱼首领使了个眼色。两个鳄鱼族人突然从旁边的石头后跳出来,一把捂住祭司的嘴,三两下就捆结实了。
“对不住了,借个路。”林默拍了拍祭司的脸,“要是老实回答问题,就放你们走。”
祭司吓得直哆嗦,没等拷问就全招了。原来他们根本不是神庙的人,是西海龙族雇来的,专门在这儿守着,不让外人靠近山后——那儿有个山洞,西海的人在里头不知道搞什么名堂,昨天还运了些奇怪的罐子进去。
“罐子?什么样的罐子?”
“黑不溜秋的,看着挺沉,还冒着热气。”祭司结结巴巴地说。
林默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小鳄鱼们得的火龙疫,还有那股灼热感。“走,去山后看看。”
把祭司捆在石像后,一行人顺着岔路往后山走。刚拐过弯,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硫磺味,比前面重十倍。路尽头果然有个山洞,洞口用石头堵着,可缝隙里往外冒热气,还夹杂着隐约的说话声。
林默示意大家蹲下,凑到缝隙边往里看——洞里亮着篝火,几个穿西海军服的人正围着个石台忙活,石台上摆着十几个黑罐子,里面咕嘟咕嘟冒着泡,泛着红光,跟小鳄鱼们身上的潮红一个色!
“……差不多了,再熬三天,这‘火龙散’就能成,到时候往三佛齐的水里一倒,整个海域的水族都得发病,看敖广和那个姓林的还怎么跟咱们抢遗迹!”一个络腮胡得意地说。
另一个瘦高个接话:“还是鳗将军高明,借火神的名头掩人耳目,谁能想到疫病是咱们放的?”
林默听得后槽牙都咬响了——果然是西海搞的鬼!所谓的火龙疫,根本不是什么神罚,是他们熬的毒药!
鳄鱼首领气得爪子都伸出来了,恨不得冲进去撕了他们。林默赶紧按住他,用手势示意:先别打草惊蛇,回去报信,让船上的人联系敖丙,带人手来端了这窝点!
一行人悄悄往回退,刚走到岔路口,就听见山下传来乱糟糟的脚步声。林默心里一沉,探头一看——好家伙,至少有二十多个穿红袍子的人往山上冲,手里都拿着刀棍,领头的正是刚才被捆的那个祭司!
“被发现了!”赵伯低骂一声,“跟他们拼了!”
“拼什么拼,跑!”林默拉着大家往山下跑,“先回船上去,跟他们硬刚吃亏!”
身后传来喊叫声,还有人放箭,“嗖嗖”地从耳边飞过。好在山路难走,那些人追得慢,跑了约莫一个时辰,总算看到了码头。可还没等松口气,就见码头上停着两艘船,船上插着西海的旗子,几个虾兵正守着他们的小艇!
“完了,后路被抄了!”船员急得脸都白了。
林默往山上看了看,追兵也快到了,前有狼后有虎,这下真成了瓮中之鳖。他咬了咬牙,突然往旁边的密林里钻:“往树林里跑!找地方躲起来,等天黑再想办法!”
一行人钻进密林,树叶“哗啦”作响,把身影遮住了。林默靠在棵大树后喘着气,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下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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