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娅被他吻得呼吸微乱，手指无意识地揪紧衣角，含糊地抗议：“……你这人，每次说正事就没正经。”
“这不就是正事？”陈远低笑，气息灼热地拂过她的耳畔，“战前安抚，是很重要的士气环节。”
他的手已经探进她衣摆，掌心贴着腰侧细腻的皮肤缓缓摩挲。
艾莉娅轻颤一下，却没推开，反而仰头咬他下巴：“那你轻点…”
她被扔进柔软的被褥里，金发铺散开。
陈远单膝压上床沿，慢条斯理扯开领口，旧伤疤在锁骨下方若隐若现。
艾莉娅伸手碰了碰那道疤：“还疼吗？”
“你摸摸就不疼了。”他抓住她手腕带向自己腹肌，俯身时作战服布料发出窸窣声响，“专心点，祭司大人。你的‘神’正在索取贡品。”
窗外堡垒的宵禁号声隐约传来，房间里只剩下压抑的喘息和布料摩擦的细响。
艾莉娅的手指掐进陈远后背，声音断断续续：“你……明天还要……带队……”
“所以，”陈远动作没停，气息灼热地喷在她颈侧，“抓紧时间。”
……
二十四小时后。
仓库门轰然拉开，陈远站在门口。
里面十四个人齐刷刷看过来，眼神锐利，周身能量波动凝实了不少。
“都到E级中后期了？”陈远扫了一眼。
“报告！差不多了！”卡恩上前一步，拳头一握，小臂瞬间覆上一层岩石般的硬壳，“力气涨了一大截！”
旁边刘三“唰”地一闪，原地留下道残影，人已经靠在对面的货箱上：“速度也提上来了，就是持久还差口气。”
陈远点点头，没多废话：“行，那就出发。记住，这趟是去捞人，不是去硬刚。都给我机灵点，听命令行事。”
“是！”十四个人吼得震天响。
陈远转身就走，小队立刻跟上，脚步声在通道里咔咔作响，带着一股憋足劲的凶悍。
堡垒出口，闻夙已经等在那儿，身后停着三辆加固过的越野车。
她没看陈远，直接对小队下令：“车辆检查完毕，物资和武器都在后备箱。记住，你们的任务是侦查和接应，遭遇大股敌人立刻撤退，明白吗？”
“明白！”众人应道。
陈远走到闻夙身边，低声说：“走了，帮我看好仓库。”
闻夙这才抬眼看他，嘴唇动了动，最后只憋出一句：“……活着回来。”
陈远咧嘴一笑，伸手飞快地捏了下她手心，转身跳上打头的越野车。
引擎轰鸣，三辆车冲出堡垒，卷起一片尘土，很快消失在荒野的昏黄天色里。
车上没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和武器检查的轻响。
陈远坐在副驾，卡恩开车。
他摊开一张电子地图，手指点在K-7区域：“最后信号是在这片山谷断的。霍顿的人大概率被堵在里面了。”
刘三凑过来看：“这地形易守难攻，但也被围就成死地。黎明那帮孙子肯定在进出口都设了卡子。”
“不止。”陈远摇头，“内鬼如果真存在，我们的路线恐怕早漏了。都打起精神，随时可能撞上埋伏。”
车队一路往东开，车轮碾过龟裂的公路，扬起的尘土像黄沙一样扑在车窗上。
一直开到黄昏，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离预定区域越来越接近。
“不能再开了，车队的引擎声太招摇。”陈远拉开车门跳下来，靴子踩在黄土地上咯吱作响。
小队迅速集结，没人废话。
“检查装备，五分钟后徒步前进。”陈远说道，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条迂回路线，“我们从北面那片废墟绕过去。”
天擦黑时，小队一头扎进北面那片废墟。
这里曾是旧时代的工业区，如今只剩下扭曲的钢筋骨架和半塌的混凝土块，在昏暗中像巨兽的残骸。
空气里一股铁锈和辐射尘的混合味儿，呛得人嗓子发干。
“所有人，间隔十米，保持警戒。”陈远的声音，在死寂的废墟里却格外清晰。
十四道身影立刻无声地融入阴影。
陈远走在中间，感知力如同无形的蛛网铺开。
废墟深处，有窸窸窣窣啃噬骨头的声音，是夜行的变异鼠群。
更远处，风穿过空洞的管道，发出呜咽般的怪响。
暂时没发现异常。
“头儿，”刘三的声音，从前面一堵断墙后传来，“前面拐过去，好像有什么东西。”
陈远打了个手势，小队立刻停下，像按了暂停键。
他潜到刘三旁边，顺着他的指向看去。
前方是一个相对开阔的、被半圈残破厂房围起来的空地。
空地上，散落着几具穿着灰烬堡垒制式作战服的尸体，姿势扭曲，血迹早已干涸发黑。
尸体边上散落着打空的弹壳和断裂的武器，显然经历过一场恶战。
“是我们的人。”卡恩压低声音，拳头攥得发白，“看作战服编号，是霍顿手下第三小队的人。”
陈远眯起眼，扫视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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