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铮的手指顿了顿，没接话。
他扯下自己的风衣裹住她，低声道：“林疏桐的报道半小时后发。”
当晚八点，林疏桐的新闻客户端弹出推送：《独家！
某科技公司高管涉嫌商业间谍，录音曝光“挖角”全过程》。
视频里赵启明的脸被打了码，但声音清晰：“关于星芒芯片的研发方向，我们可以聊聊。”“国外早就在布局光子集成...”
联芯的股价半小时内暴跌18%。
程氏研发部群里炸成烟花，王景行发了二十个庆祝表情包，沈思远跟着转了篇《论商业道德与芯片研发的关系》。
苏砚窝在沙发里看新闻，手机突然震动。
程砚铮的号码在屏幕上跳动，背景是他书房的吊灯——暖黄的光里，他西装没系领带，衬衫第一颗纽扣松开，露出锁骨的弧度。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很低，像深夜实验室里的仪器嗡鸣。
苏砚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轻声道：“因为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在帮你。”她顿了顿，“前世我总说‘我是你老婆’，可你需要的不是被保护的人，是并肩的战友。”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苏砚以为他挂了。
就在她要开口时，低哑的声音传来：“但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苏砚的心跳得厉害。
她摸了摸腕上的红绳，突然听见书房传来“叮”的一声——是加密电脑的提示音。
她踮脚走进书房，屏幕上静静躺着份新文件：《光子集成芯片关键技术时间节点（2023-2025）》。
月光透过纱窗洒在“2023”的标注上，苏砚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屏幕。
窗外的晚风掀起桌上的星芒芯片设计图，纸页翻飞间，“2025全球科技峰会”的字样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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