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在苏砚锐利的目光下凝固成了实体。
程氏集团的核心,这间顶层办公室,瞬间从商业决策中心变成了一个危机四伏的数字战场。
“周临川!”
苏砚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精准的指令流,瞬间穿透了办公室的静谧。
技术总监周临川一个激灵,几乎是立刻回应道:“在,苏总!”
“立刻,我是说马上,给我把全公司所有接触过我个人行为数据的系统模块全部揪出来,一行一行地审查底层代码!”苏砚的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一点,仿佛敲响了战争的鼓点,“重点是三类后台程序:‘员工关怀人工智能’‘考勤轨迹分析’还有那个该死的‘会议语音归档’!我要知道,是谁,在用我的日常习惯,给我织一张看不见的网。”
整个技术部瞬间忙成一团,堪比一年一度的“双十一”作战现场,程序员们的格子衬衫眼看就要磨出包浆。
这一命令下达,相当于把公司近五年的数据系统翻了个底朝天,简直要了他们的命。
然而,就在技术部一片哀嚎,准备迎接全员996的“福报”时,周临川那边却有了惊人的发现。
问题不在那三个被点名的热门系统上,而是一个早就被扔进历史垃圾堆,几乎快被人遗忘的“老古董”——三年前上线,试运行半年就因效果不佳被搁置的“高管压力预警系统”。
周临川的声音在加密通讯频道里带着一丝颤抖和难以置信:“苏总,你绝对想不到……这个系统里,有一段被标记为‘废弃’的隐藏训练数据。我们逆向追踪来源,发现是您……是您刚进入程氏时,一次公开演讲的录像。”
“所以呢?”苏砚心中警铃大作。
“所以,”周临川深吸一口气,仿佛在讲述一个天方夜谭,“那个人工智能……它,它从您演讲时无意识用鞋尖轻踩地面的微小动作里,提取出了一套节奏模式。它不懂那是什么,只是当成一种压力状态下的行为特征。但我们把这套节奏还原出来后……发现它,它是一套不完整,但基础逻辑完全正确的基础摩斯码表。”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程砚铮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意味着,对手早在三年前,苏砚还未完全崭露头角时,就已经在用一种近乎变态的方式,解析她的每一个无意识的习惯。
苏砚却笑了,笑意冰冷,像淬了毒的刀锋。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在这里玩大数据行为分析呢?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似在眺望远方的车水马龙,鞋尖却在地板上,用一种极轻、极有韵律的节奏,敲击起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串极其简短的摩斯电码,快得几乎无法捕捉。
“Q - R - 9,重启协议。”
做完这一切,她猛地转身,脸上瞬间布满寒霜,对着程砚铮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斥责:“程砚铮!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公司内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这个董事长是干什么吃的!”
这场争吵来得猝不及防,激烈程度让门外的秘书都吓得一哆嗦。
文件被摔在地上,茶杯被扫落在地毯上,最后以苏砚一句“这破公司谁爱管谁管”和一声巨大的摔门声告终。
苏砚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公司,但她并没走远,而是闪身躲进了消防通道的监控死角,像一头蛰伏的猎豹,耐心等待着猎物上钩。
整整两个小时,魏子昂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
“砚姐,鱼咬钩了!”魏子昂的声音兴奋得快要破音,“云南,一个坐标为东经102.7,北纬25.0的废弃气象站,刚刚发出一个极微弱的加密信号。我们破译后,内容正是您发出的‘Q - R - 9’坐标加密转发请求!”
苏砚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
“他不是懂摩斯密码,”她轻声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那个看不见的敌人宣告,“他是懂‘苏砚会怎么想’。”
对方知道她擅长密码学,知道她会用这种方式反向试探。
所以他将计就计,用她抛出的鱼饵,引导她去一个他早就准备好的地方。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技术对抗了,这是诛心之术。
当苏砚带着精锐小队,在当地部门的配合下突袭那座荒草丛生的气象站时,迎接他们的,只有一台依靠太阳能供电,还在嗡嗡作响的旧式军用电台,和压在电台下的一张手写便条。
纸上只有一行字,笔锋凌厉,透着一股掌控一切的傲慢。
“你走的每一步,都在计划之中。”
林疏桐是痕迹学专家,她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便条,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她立刻调出郑知远案的卷宗,对比着郑知远笔记本最后一页的字迹。
“部分笔画的运笔习惯有重叠,但不是同一个人。”林疏桐的声音有些干涩,她拿出便携式光谱仪进行墨水成分分析,几分钟后,得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毛骨悚然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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