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林溪按照江翊的模板,慢慢把那道综合题的答案写完整,虽然花了不少时间,但写完后再回头看,突然觉得“综合题也没那么难”。她抬头看向窗外,看到其他班的同学也都埋着头,有的在刷题,有的在记笔记,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样的认真。原来不是只有自己在努力,所有人都在为了梦想,在“题海”里奋力向前。
午休铃声响起时,大多数人都没动——有的继续刷题,有的趴在桌上眯一会儿,只有少数人拿着饭卡,匆匆朝着食堂跑去。林溪刚想把练习册收起来,班主任李老师抱着一摞刚印好的模拟试卷走进教室,试卷边缘还带着打印机的余温。
“同学们,这是昨天整理的一轮复习模拟卷,”李老师把试卷放在讲台上,声音里带着鼓励,“下午自习课统一做,语文60分钟,数学70分钟,尽量按照高考的时间节奏来。做完后自己先对答案,把错题标出来,明天早上我来讲评。”
试卷像雪花一样,从第一排传到最后一排。陆知行接过试卷,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题目,苦着脸说:“这才刚做完一套数学卷子,又来一套,我的手都快写废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是等不到高考,手指就要先抽筋了。”
“别抱怨了,”林溪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笔开始审题,“现在多刷一套题,高考的时候就多一分把握。你忘了你贴在墙上的便利贴了?想考南方传媒大学,当一名记者,可不能怕吃苦。”
陆知行撇了撇嘴,却还是乖乖拿起了笔:“知道了知道了,为了我的记者梦,拼了!大不了晚上回去泡个热水澡,给我的手‘放个假’。”
下午的自习课,教室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林溪看着手表,给自己定了60分钟的闹钟,然后翻开语文试卷。刚开始做文言文阅读时,她还有些紧张,手心冒出了细汗,但随着笔尖在纸上移动,慢慢进入了状态——遇到熟悉的实词“属”(嘱托),她会在心里默念“之前在《岳阳楼记》里学过”;看到作文题“青春与奋斗”,她会想起自己和江翊、陆知行一起刷题的日子,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闹钟响的时候,林溪刚好写完作文的最后一句话。她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江翊——他已经做完了数学试卷,正在用红笔对着答案批改,眉头微微皱着,显然是遇到了错题。再看陆知行,他还在奋笔疾书,额头上满是汗珠,嘴里还在小声念叨着“洋流……寒流……降温减湿”,看起来格外认真。
“别慌,还有五分钟,”林溪轻声说,怕打扰到其他人,“先把前面的选择题检查一遍,保证会做的题不失分。”
陆知行点点头,加快了写字的速度,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都比刚才急了些。五分钟后,李老师开始收试卷,陆知行刚好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把笔一扔,瘫在椅子上大口喘气:“太刺激了!感觉像跑了一场八百米,腿都软了。”
江翊笑着递给他一瓶矿泉水:“慢慢就习惯了,以后这样的模拟会越来越多。咱们现在多练,就是为了让高考的时候不慌,能从容应对。”
晚上放学时,三人一起走出教室。十一月的夜晚格外冷,风一吹,像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冻得人直打哆嗦。陆知行缩着脖子,把校服拉链拉到顶,抱怨道:“这鬼天气,每天刷题到半夜,早上还要早起背单词,我感觉我快要坚持不住了。昨天晚上写数学卷子,写到一半居然睡着了,还是我妈把我叫醒的。”
林溪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暖手宝,是早上出门时妈妈塞给她的,还带着温度。她把暖手宝递给陆知行:“你先用着,暖一暖手。坚持不住的时候,就想想咱们的目标——你想考南方传媒大学,以后去采访各种各样的人;我想考南方美院,把喜欢的风景都画下来;江翊想考北方理工,去研究地质。只要再坚持两百多天,咱们就能实现这些梦想了。”
江翊也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坚定:“是啊,现在的辛苦都是暂时的。等高考结束,咱们去南方吃早茶,你不是一直想吃广州的虾饺吗?咱们还可以去北方看雪,我带你去看地质公园的冰瀑,肯定特别壮观。”
陆知行接过暖手宝,抱在怀里,心里暖和了不少。他看着身边的两个伙伴,路灯的光落在他们脸上,明明都带着疲惫,却又都眼神明亮。突然觉得,就算每天刷题到手指发酸,就算早上困得睁不开眼,只要有他们陪着,好像也没那么难了。
到家后,林溪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她先把今天做错的历史题整理到错题本上,按照江翊教的方法,把“错误原因”“正确思路”“同类题型总结”写得清清楚楚。比如那道洋务运动的题,她在“错误原因”里写“知识点记忆零散,不会构建答题框架”,在“正确思路”里贴上了江翊画的思维导图,还在旁边备注“下次遇到对比题,先列框架再填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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