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头,用混合着哀求、恐惧和最后一丝希望的眼神,紧紧盯着毛利小五郎:
“侦探様,求求你……帮帮我,我只认识你,有名的‘眠りの小五郎’……我,我现在没有钱,但我姑姑有钱,你找到她,我会付钱的。”
毛利小五郎有些为难。
黑户,亮片,紧身上衣......毛利小五郎见多识广,一打眼就猜到这种打扮的女孩大概是做什么职业的——夜场工作者,而且还是不入流的那种家庭式小作坊或不正规KTV,虽然脸过得去但除了年轻也只有一张脸,歌舞伎町都不会把这种没训练出来的姑娘拿出来,更别提高端的银座。
这种女孩的姑姑......估计也拿不出什么钱。
虽然如此,毛利小五郎还是把女孩请了进来:“详细说说吧。”
“我是一个月前刚来日本的,但我姑姑在这里很多年,家里过不下去,爸爸想把我卖了,姑姑说在这边卖得更好,只要我乖乖听话陪客人,过几年说不定可以拿到日本国籍。”
就凭黎妆草这几句话,毛利小五郎就能断定她姑姑不是好人。
什么陪客人就能拿到国籍,那是找到冤大头嫁人才能有国籍,但除非被迷了心智谁会找黑户结婚。这姑娘不清楚行情,她姑姑在这里混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清楚,根本就是把侄女当傻子玩呢。
“除了让你陪客,你姑姑平时都做什么?你有她的照片吗?”不是毛利小五郎咒人,而是光听这段话,他就觉得这女孩的姑姑还活着的几率不大。
“哦哦,对,照片。”黎妆草手忙脚乱地掏出一张合照,照片上的男人一脸凶相,身边的红发女人殷勤地抱着他的胳膊,两人一看就不是平等的情侣关系。
“这是姑姑不知道多久以前的照片,她现在几乎从来不照相,我是这几天实在找不到她人,才在她床底下发现的这个相框,上面的男人我没见过,姑姑也没说过。”
毛利小五郎盯着这张照片,视线逐渐凝固。
黎妆草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不知道的单词就用手比划:“我也不知道姑姑具体都做什么,她晚上偶尔会带我吃饭,把我介绍给客人。白天的话......我见过好几个学生妹来找她,但不是每天都有。上周还有一个大着肚子的学生妹,来了之后哭哭啼啼的,没坐一会儿就说肚子疼,姑姑就赶紧带她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一身血腥味。”
“好像就是那天之后的第三天,姑姑就再也没回来。”黎妆草捏着手指,浑身上下都写着“窘迫”两个字。
“因为我来的时候姑姑就说过,她有事出去的时候好几天不回来都很正常,所以我就没着急找她,可是我前几天不小心把客人咬伤了,他不给钱就把我撵走了,我......我在家里找不到钱,实在没办法才来拜托您的,您经常上电视,我、我......”
毛利小五郎从钱包里抽出五张一万円:“这些钱你先拿去花,把你的住址告诉我,我有消息会通知你。”
“谢......谢谢!”黎妆草深深鞠了一躬,感动地热泪盈眶,手指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往胸上放。
“我女儿都和你差不多大了,别想那些事。”毛利小五郎余光一瞟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严词拒绝。
黎妆草重重点头,似乎只会重复谢谢两个字,然后转身离开。
“等等!”毛利小五郎突然叫住了她。
“先不要回你姑姑那里,这条街上就有一家能提供住宿的网吧,你报我的名字,老板不会查看你的身份证件。在我通知你之前绝对不能回去。听懂了吗?”
*
“毛利老弟?”目暮警官虽然疲惫,但看见毛利小五郎依旧很开心:“你又遇到什么案子了吗?”
毛利小五郎拿出黎妆草给他的照片:“今天有个身份比较特殊的委托人请我去找这上面的女人,说她已经失踪了整整十天。”
“整整十天?那为什么不报警,反而来找你?”目暮警官接过照片,低头一看:“这个男人是......北野武田一!”
目暮警官又去看北野武田一身边的女人,这张照片边缘已经泛黄,是多年以前的照片了。上面的女人大概二十多岁左右,是风华正茂的时候,看上去很有风情,但眉眼间的算计和谄媚破坏了她的美感。
“委托人很贫穷,是刚入行的性工作者,和照片上的女人是姑侄关系,二人都是从越南来的黑户,”毛利小五郎指着照片背后的日期:“照片是十三年前照的,也就是说,这个女人现在应该有三十多了。”
目暮警官双眸越来越亮:“黑户,贫穷,失踪的时间也能对上......”
“毛利老弟啊,你这次应该是帮了大忙了!”目暮警官霍然起身:“把你的委托人带过来做一下DNA,近藤议员那起连环杀人案的第一具女尸,很可能就是照片上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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