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晨光透过御书房的雕花窗棂,在紫檀木桌案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轩辕昭刚批阅完一本关于江南赋税的奏折,就听到殿外传来李德全轻缓的脚步声,伴随着熟悉的甜香 —— 是林薇薇送定胜糕来了。
“陛下,姜小主送点心来了。” 李德全掀开珠帘,林薇薇提着食盒走进来,月白襦裙上沾着几星桂花碎屑,衬得她眉眼愈发清丽。
“倒是准时。” 轩辕昭放下朱笔,目光落在食盒上,嘴角不自觉扬起浅笑。林薇薇将食盒放在桌案上,打开盒盖的瞬间,桂花与糯米的甜香漫开来,比往日多了几分清爽。她拿起一块递到皇帝面前:“陛下尝尝,今日加了些新酿的桂花蜜,甜度比上次淡些,适合晨起开胃。”
轩辕昭接过糕点,指尖触到温热的糕体,刚咬下一口,就听到殿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 是柳如烟的贴身宫女,正贴着廊柱探头探脑。两人距离虽远,他却清晰捕捉到那宫女的心声:“怎么陛下还吃得这么香?才人明明说加三勺糖会甜得发腻,陛下肯定不会再吃姜答应送的点心,怎么反而吃得更欢了?”
轩辕昭咀嚼的动作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冷意。原来昨日林薇薇送来的糕点甜度反常,并非偶然,而是柳如烟在暗中作梗!他不动声色地咽下糕点,装作未察觉异样,语气自然地对林薇薇说:“今日的甜度正好,比上次更合朕的口味。你这手艺,倒是越来越精进了。”
林薇薇心里一松,她昨夜特意让小禄子减少了糖量,还加了桂花蜜中和,就是怕柳如烟再动手脚。此刻听到皇帝的夸赞,又捕捉到他内心 “柳如烟竟敢在御膳房动手脚,真是胆大包天” 的想法,知道皇帝已经识破了阴谋,只是不愿当众点破。
“陛下喜欢就好。” 林薇薇笑着收回手,刻意避开提及柳如烟,只说些家常话,“臣妾院里的桂花又开了些,等过几日再酿些桂花酒,送来给陛下尝尝。”
“好啊,朕等着。” 轩辕昭点头应下,目光却不经意间扫过殿外 —— 那宫女见无机可乘,早已悄悄退走。他心里暗暗盘算:柳如烟屡次针对林薇薇,若是不加以约束,日后指不定会闹出更大的事端。既不能让林薇薇受委屈,又不能显得过于偏袒,倒是需要想个周全的法子。
两人又闲聊了片刻,林薇薇见皇帝开始处理奏折,便起身告退。刚走到殿门口,就听到轩辕昭的声音传来:“李德全,送送姜小主。另外,传朕的口谕,即日起,御书房的点心供应,就由姜答应负责,其他人不必插手。”
林薇薇脚步一顿,心里泛起暖意。皇帝这道口谕,看似只是指定点心供应,实则是在为她撑腰 —— 有了 “御书房专属” 的名分,柳如烟再想在糕点里动手脚,就没那么容易了。她回头看向皇帝,正好对上他温和的目光,清晰听到他内心 “这样既能护着她,又不会太张扬,免得她成为众矢之的” 的想法,脸颊不由得微微发烫。
“臣妾谢陛下隆恩。” 林薇薇屈膝行礼,带着满心的感激退出殿外。
李德全送她到御书房门口,笑着说:“小主,陛下对您可真是上心。这御书房的点心供应,以前从未指定过专人负责,您可是头一个。以后有了这层名分,看谁还敢随便动您的东西。”
林薇薇笑着道谢,心里却清楚,这份 “上心” 既是荣耀,也是责任。她必须更加谨慎,不能辜负皇帝的信任,更不能给柳如烟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回到静云院,春桃早已在院门口等候,看到林薇薇回来,连忙上前问道:“小姐,陛下今天心情怎么样?有没有提到柳如烟?”
“陛下心情很好,还特意下了口谕,让我负责御书房的点心供应。” 林薇薇笑着说,将皇帝识破阴谋的事简略告知春桃。
春桃兴奋得拍手:“太好了!这样柳如烟就不敢再在糕点里动手脚了!陛下真是太护着您了!”
林薇薇点了点头,却没有过于兴奋。她走到院子里,看着满树的桂花,心里暗暗想:柳如烟不会轻易放弃,这次没能得逞,下次肯定会想出更狠毒的法子。她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不仅要守护好自己,还要不让皇帝因为她而陷入后宫纷争。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宫女悄悄来报,说柳如烟在自己宫里大发雷霆,摔碎了不少瓷器,还说 “姜薇薇不过是个小小的答应,凭什么独占御书房的点心供应”。林薇薇听了,只是淡淡一笑,让春桃加强院子的守卫,又让人给小禄子送了些银子,叮嘱他务必看好御膳房的食材,绝不能再让外人插手。
接下来的几日,林薇薇每天都会准时送来点心,有时是定胜糕,有时是桂花糕,偶尔还会做些江南特色的米糕,换着花样让皇帝尝鲜。御书房的宫女太监们都看在眼里,知道姜答应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对她也愈发恭敬,柳如烟派来的人根本近不了御膳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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