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白板前，拿起笔，用力地画下了一个巨大的、代表“小哲”核心算法的符号，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小哲’的灵魂未被污染，我们的技术壁垒依然存在！只要这些核心还在，只要我们在座的这些人还没有散， ‘哲牛’就没有真正死亡！它只是暂时蛰伏，等待破茧重生的那一刻！”
他的话语，如同强心剂，注入了在场每一个人近乎枯竭的心田。李壮猛地抬起头，眼中的颓败被重新点燃的战意取代；苏小蕊擦去眼角的湿润，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连蜷缩在角落的张涛，也缓缓抬起了头，浑浊的眼神中，重新闪现出一丝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前路注定艰难，甚至看不到光明。”王哲最后说道，目光灼灼，“但我王哲，在此承诺，只要还有一人愿意留下，我必将与诸位同行，直至最后一刻。是去是留，请诸位……遵从本心。”
会议在一种悲壮而肃穆的氛围中结束。最终，那五名技术骨干，在短暂的沉默与挣扎后，有三人红着眼眶，艰难地表达了离开的意愿。王哲与他们一一握手，真诚道谢。最终，偌大的“哲牛”，只剩下王哲、李壮、苏小蕊、张涛，以及另外两名最早加入、视“哲牛”为家的程序员。
六个人。
站在空旷、昏暗、如同废墟般的办公区里，面对着未知的、几乎注定充满荆棘的未来。
至暗时刻，吞噬了绝大部分的光明，却也将最后残存的、最纯粹的金子，淬炼了出来。希望并未完全湮灭，它化作了这六颗在无尽黑暗中，依旧固执地、相互依偎着，发出微弱却不肯熄灭的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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