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程毅回来了,她看着程毅胡乱蹬了靴子,赶紧喊来侍女,让她们帮着程毅盥洗。
趁着他收拾的时候,奚争渡摇着团扇在边上问:“如何?”
“雷蒸是刘福通安排来的使者,同时也是‘监军’。”
“你同意了?”奚争渡摇晃团扇的手微微僵住,显得不可思议。
“留呗。我也需要一个传声筒。”程毅将毛巾取下来,丢进铜盆,“正好,大帅府征调完之后,要沿着汉江上游进行剿匪,到时候肯定要打金州。
打下来之后,我将他往金州下属的县一丢,让他督管一县,顺道框柱就是了。
若是他办差了事情,我也可以有借口直接丢了他。”
“你真打算按刘福通的意思,攻打汉中?”
“打个屁的汉中。”程毅脱了衣服,就着一身里衣,“打金州,不打汉中。先拓宽一下我们的战略空间。其他的不论。”
奚争渡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也行。不过谁上?”
“我。”程毅龇牙一笑。
“你真不打算从元了?”奚争渡看程毅躺下龇牙笑,走到榻上,轻轻替他扇风,扫去暑热,“继嗣可是把你那个二叔打得凄惨,牙齿都打掉了八颗。”
“嗯,挺好。”程毅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让我那个二叔写封信,就说我这里情况不好,刘福通派人来监军了,所以我这里需要一些族人来接管政务,让族内派来好手。
至于我这个二叔,直接丢矿山去打铁,别饿死了,别累死,其他随意。”
奚争渡瞪大了眼睛:“嘶……你这是真的准备骗来自己的族人?万一事情败露了,会不会……”
“放心。没人在意程氏的死活。”程毅呵呵两声,“而且那群族老,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儿子们来,派来的肯定都是旁系、支系。
他们与我倒是没有多少仇怨,族内的制度情况我很清楚,我之前也是受益者,他们不帮我也情有可原。
但只要能赚来他们,我们这里的人手,立刻就能稳住。
至于我那几个亲叔叔、堂兄弟,全死了都不冤。
等到人接来了,到时候自曝我还是反贼。
反正是借刀杀人,他们不管是被谁杀的,与我而言,都是好结局。
也别说我六亲不认。
祓除字辈,一别两氏,驱逐乡梓,可是他们说的。
听听,祓除。娘的!把撞了脑袋的老子当魇呢!”
程毅喝了酒,记忆交织,思绪混沌,也不知是谁的怨气,但不重要。
说完之后,他嘻嘻搂住奚争渡:“不管他们了,先办咱们的事儿。你说你,月事过了没?唉,这个月又白忙活了?”
“前两日就过了。”奚争渡白了扒拉她衣服的程毅一眼,随手将团扇放边上,然后撩了帷帐,靠了上去:“待会儿轻点,别总是这么撞我,明日还得办差呢!肿了可坐不住。”
“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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