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当兵，你得先入地方，然后在地方进行了一年半载的基础培训，然后立功、征调才能入帅府。地方这一块，就足以筛选一次不愿意从军的人了。”
于郑叹息说：“所以，襄王的核心，是帅府的精锐，而这些帅府的精锐，入伍之后，都是有官身的。他们是军官，不是兵丁。您忘了，能如帅府的精锐，很多都是从稽勋官开始干的。稽勋官，本身就是速成军官，他们下小旗，与小旗官们合作，学习，征战。
能活下来的，哪个不是身经百战？
至于其他的，命不好，能力不行的，都在酷烈的战争中死了。
这才是真正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李烈看着官图，最终叹息一声：“难怪程毅能这么快占领襄阳，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是在立纲陈纪啊！别人跟他比一两个天才，他跟别人比死了一个天才，他立刻就能补上一个天才。
难怪他不屠城，花大力气土改，杀地主，让百姓都去当军户。
从头到尾都在筛选。
所以，我也是他的筛选对象？”
于郑看着什么都明白过来的芝麻李，微微颔首：“不过行省是三权分立，您要征兵，需要本地的布政司配合。
而湖南省的平章政事，叫做奚争渡。
原来是郧阳知府，但同时她也是襄王后。”
“……”李烈瞪大了眼睛看着于郑：“女人？”
“是女人，但手段很厉害。她最善后勤与地方治理。郧阳破败之地，万余人口，被她用一年整顿出三万多人口，开垦土地多达十万亩。襄王有如今之成就，她的功绩不小。而且，她给襄王生了双生的王子。
大小王子都是嫡子，只要这两个孩子安稳长大，襄王的基业归谁？
您现在与她交好，就是在交好未来的王子。
换而言之，襄王也给您安排了第二代的退路。”
李烈点了点头。
程毅的嫡子吗？
他倒是有个刚出生的女儿。
“行，那你走一趟，拜谒一下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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