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人害怕公平的火种。"我将燧发枪插入伞柄,扣上江南油纸伞,"打开工坊暗门,让队员们从下水道撤离。记住,我们的武器不杀自己人,只对付剥削者的锁链。"
锦衣卫踹开木门时,我正坐在工坊中央的织机前,手中的梭子穿梭于经纬之间,脚下踩着改良的火器踏板——踩下时,织机内部的齿轮会带动燧发枪上膛。为首的千户瞪着我,绣春刀在煤油灯下发青:"长公主果然在此私造妖器!"
"这是织机,也是火器。"我举起手中的绸缎,上面用金线绣着麦穗与齿轮,"你看这图案,既是装饰,也是暗号——当百姓需要公平,这织锦就是起义的旗帜;当天下太平,它就是遮体的衣裳。"
千户的刀背砸在织机上,梭子飞落在地:"狡辩!陛下命我等缉拿乱党,带走!"
我站起身,油纸伞在手中旋开,伞骨尖端露出枪管:"你看这伞,雨天是伞,战时是枪。但我不会用它打你——因为你也是被皇权剥削的棋子。"我从袖中取出一枚麦穗徽章,放在他的刀柄上,"当你厌倦了替贵族卖命,就来亲卫学堂,那里有真正的算筹,能算出你的价值,而不是被人当枪使。"
舟山群岛的暴雨中,我站在"均平号"的甲板上,看着江海卫水军演练"商船变战船"。老吴头的舵工委员会正在指挥拆卸货舱隔板,二十名水手赤脚在甲板上奔跑,将茶叶箱推入海水中——箱底的机关打开,露出里面的燧发枪和火药包。
"长公主,有艘福州商船发来求救信号!"了望手的喊声被雷声吞没。我举起防水望远镜,看见三艘悬挂"海禁巡查"旗号的官船正在追击民船,船头立着的不是官兵,而是手持皮鞭的税吏。
"那是张举人的私兵,借海禁之名劫掠民船。"林大海啐了口海水,他曾被张举人强征为船工,后背还留着鞭痕,"他们抢了百姓的荔枝蜜,要献给京城的权贵。"
"通知船队,按'雾中渔火'战术救援。"我握紧油纸伞,伞柄的扳机硌着掌心,"记住,只缴械,不杀人——但要让税吏们尝尝被皮鞭抽打的滋味,不过鞭子得换成算筹,让他们记住:剥削者的每一笔暴利,都是用算盘算计的血债。"
战斗在暴雨中展开。江海卫的战船喷出白色水雾,水手们用改良的弩箭射断官船的帆索,我站在船头,油纸伞旋开时击发三枪,精准打落税吏手中的皮鞭。当民船得救时,船上的百姓们抛出荔枝蜜罐,在甲板上滚出金黄的弧线——那是给亲卫队员的谢礼。
"长公主,他们说要加入渔民兵联防队!"林大海递来沾着蜂蜜的花名册,上面有渔民、货郎、甚至前税吏的签名,"那个前税吏说,他终于知道自己算的账有多脏,想重新学算筹,算干净的账。"
我翻开花名册,在空白处画下麦穗图案:"告诉他,亲卫学堂的算术课永远为想改邪归正的人敞开。但首先,他得学会用算筹计算渔民的辛苦——比如,一箱荔枝蜜该换多少斤盐,而不是被老爷们抢去换官帽。"
闽粤交界处的"皇家采石场"里,基建飞军司的队员们正在开凿地下兵工厂。李大山赤裸上身,肌肉线条如雕刻般分明,他曾是安徽佃农,如今负责用炸药开山——炸药配方是我用《天工开物》改良的,增加了橡胶粉末以控制爆炸范围。
"长公主,按您的'劳动军事化',我们把工地变成了课堂。"他擦拭着额角的汗水,指向正在搬运石块的队伍,每十个人中就有一个举着木牌,上面写着"1石=10斗=100升"的换算公式,"抬石头的兄弟每搬十块,就能学一个算术口诀,学会了就涨半文善值。"
我跟着他走进隧道,听见有人用凤阳花鼓调唱着乘法口诀:"三三得九哎嗨哟,剥削者的算盘是毒酒喂......"歌声在隧道中回荡,队员们的笑声混着石屑飞扬。一个脸上有烧伤疤痕的少年蹲在角落,用炭笔在石壁上画着机械图,旁边放着半块啃过的窝头。
"他叫石头,原本是景德镇的童工。"李大山低声说,"窑主用他的手试窑温,三根手指都烧没了。"
我在石头身边蹲下,他慌忙用破布盖住画稿——那是改良的炸药引信设计图,虽然稚嫩,却透着灵气。"画得不错。"我掏出袖中的燧发枪图纸,撕下半张递给他,"试试在引信里加根橡胶细管,这样能延缓燃烧速度,给撤离多留十秒钟。"
少年的眼睛亮了,用残指摩挲着图纸:"长公主,像这样的管子,窑里用来导烟的竹管能改吗?"
"能。"我从口袋里取出一枚"劳动先锋"臂章,别在他的衣襟上,臂章下露出半截烧伤的手腕,"以后你负责设计引信,跟着神机科技司的匠人学本事。记住,你的手不是试窑温的工具,是创造公平的武器。"
洪武二十七年端午,亲卫会首批成员授衔仪式在马六甲均平广场举行。三百名队员身着混合各地特色的制服:泉州织工的短打绣着马六甲橡胶叶,波斯驼夫的长袍缝着大明的麦穗纹,前海盗的皮甲内侧绣着阿拉伯文"和平"。常静徽设计的臂章在阳光下闪烁,齿轮与算筹交织成环,中央的麦穗正在灌浆——那是用南洋珍珠母贝磨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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