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平十九年孟秋既望,天还未亮透,洪安主阵的量子传感器上便凝满了晨露,三亿九千万张选票的生物电签名经粟米酶聚合,已在全国七百万块量子选举屏上织成金红色的云图。我站在全国议事会的青铜穹顶下,指尖划过义肢上的“清浊”纹——昨夜解析最终选票数据流时,这纹路与洪武爷《大诰》中“民为邦本”的算筹码产生了43.2%的共振,此刻正随着穹顶的钟声微微发烫。穹顶藻井的算筹浮雕突然转动,露出洪武二十三年监造的“均平钟”原铸模,钟模表面的粟米酶在晨光中显影出历代选民的指纹,从洪武年间的佃农到均平十九年的量子农夫,指纹边缘的磨损度形成完美的正弦曲线,曲线顶点恰好落在今日的时间轴上:卯时三刻,选举结果公示的吉时。
青铜穹顶外,南阳府的量子选举站旁,赵麦囤的机械犁头在田埂上划出最后一道算筹纹。这道“民”字纹与洪安主阵的接收端产生98%共振时,他袖口的棉布已被露水浸成深褐色——为了让分散在十八个村落的农户都能完成量子投票,他带着算筹投影仪在麦田间走了七个日夜,鞋底的铁钉磨秃了三回,机械膝盖的润滑油换了五次,直到昨夜亥时,最后一位独居老人用布满老茧的手指按在投影屏上,投票成功的提示音才让他松了口气。“麦囤哥,主阵发消息了,说咱南阳的投票率是全国最高的!”李稻花举着量子手环跑来,手环上跳动的数据流显影出赵麦囤的竞选海报:背景是金黄的麦田,前景是他握着犁头的手,手背上的老茧被粟米酶放大成“工农”二字的光纹。她腰间的竹篓里装着新收的绿豆,每颗豆子都贴着农户的生物电标签,“张大爷说,要是你选上了,他就把家里那台洪武年间的老水车捐给农耕博物馆,让后人看看咱庄稼人是咋一步步用上量子灌溉的。”赵麦囤摩挲着犁头内侧的刻痕——那是均平七年,他被克扣种子补贴时,用镰刀在犁上刻下的“冤”字,此刻正与手环里的选举数据流产生37%共振。“选不选得上不重要,”他望着远处升起的选举云,“重要的是咱庄稼人的声音能顺着这算筹网传到议事会去。你看那云的颜色,金里透红,像不像洪武爷当年下的均田令?”
与此同时,疆新自治省的塔里木河畔,买买提·铁木尔正将最后一张选票接入量子传讯塔。这张用沙漠玫瑰酶书写的选票上,维吾尔族的“团结”、哈萨克族的“共生”、柯尔克孜族的“同路”三个词在酶光中重叠,形成“大明一体”的算筹图腾。他身后的十二座民族帐篷前,各族代表正用算筹笔在沙地上书写祝词:塔吉克族的老牧民写“雪山共顶”,回族的阿訇写“江河同源”,汉族的戍边士兵写“守望相助”,沙地上的字迹被晨风吹干前,已全部上传至洪安主阵,与洪武爷“华夷一家”碑的拓片产生67%共振。“铁木尔兄弟,你听!”哈萨克族的牧人巴合提勒举着量子对讲机,里面传来全国议事会的预备铃声,“乌鲁木齐的选举屏说,咱疆新的投票数据已经和中原同步了,误差不超过0.3秒!”买买提笑着拍了拍腰间的银质算筹链——链上每节算筹都刻着一种语言的“公平”,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发出17赫兹的轻响,这是各族选民生物电的平均频率,与洪安主阵的“和谐基准值”完全吻合。
全国议事会的辩论厅里,朱高炽的玄色朝服与朱静雯的量子朝服形成鲜明对比。前者袖口绣着洪武爷亲赐的“宗正”二字,后者的衣料里织着常静徽研发的“共振纤维”,纤维中流动的数据流正实时解析着台下听众的生物电反应——农民代表的频率集中在432赫兹(认同),宗室成员的频率则在380-450赫兹间波动(犹豫与赞同交织)。“静雯侄女的‘全民监督算法’,看似周全,实则忘了宗室的特殊性。”朱高炽举起算筹玉圭,圭面显影出洪武年间的《宗藩条例》,“洪武爷定下‘宗室不治民’,是怕藩王干政;如今若让工农代表审计宗室俸禄,岂不是将皇家体面置于市井议论之下?”他的机械声带发出的声波在空气中凝成青铜色的算筹,算筹组成“体面”二字,却在触及朱静雯衣料时崩解了三成——那是台下农民代表的生物电产生的对冲力。
朱静雯的机械义眼瞳孔中闪过一组动态平衡公式:宗室俸禄=(全国农户平均收入×15)+(边疆士兵津贴×8)。公式边缘的粟米酶突然亮起,显影出南阳农户的账本全息图:“王叔请看,这是赵麦囤家的收支记录——去年他种十亩地,缴税后剩的钱刚够买一台量子播种机,而景王府单月的点心费就够买三百台。洪武爷说‘宗室食禄,当知民艰’,若俸禄与民生数据完全脱节,才是真的辱没皇家体面。”她抬手时,衣料中的数据流突然化作漫天稻穗,稻穗尖端的算筹刺向朱高炽的青铜算筹,将“体面”二字改写为“共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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