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进考场前,她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给自己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这次她进去了四十分钟,出来时脚步轻快,老远就扬着成绩单:“姑姑!周教练!90分!刚好过了!”
成绩单下方,一张淡蓝色的《机动车驾驶学习证明》印着她的照片和驾考中心的红章,照片上的她头发束得整齐,眼神亮晶晶的,少了龙袍加身的威严,多了几分少女的鲜活。老周接过成绩单,用粗糙的手掌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样的!这就对了,遇事别慌,稳着来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旁边的张婶凑过来看:“哎哟,小朱也过啦!咱们这车学员真争气!”王师傅虽然没考过,也笑着说:“下次我跟你一起练科二,你可得多教教我。”朱静雯把学习证明小心翼翼折成小方块,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脸上的红晕还没退:“我也是刚过,咱们一起学。”
中午在驾考中心旁边的小饭馆吃饭,朱静雯坚持要请客,点了最便宜的白菜豆腐和杂粮饭。老周扒着饭说:“下午开始练科二,五项里倒车入库最难,咱们先从基础的起步、直线行驶练起。小朱你别怕,J1A车好操控,油门轻,刹车灵,就跟咱们大明的政策似的,设计的时候就想着给百姓方便。”
“周教练说得对,”我接话,“政策好不好用,就看是不是从百姓的需求出发;车好不好开,就看是不是为新手考虑。这J1A车能普及,不就是因为它接地气吗?”朱静雯点点头,把一块豆腐夹给老周:“周教练,下午您可得严格点教我,千万别因为我是……是公职人员就放水。”
“放心!”老周笑得露出白牙,“在我这儿,学员只有学得好和学得慢的,没有特殊的。当年教监督协会的李代表练车,她跟你一样,刚开始总熄火,后来天天来加练,最后科二科三都是一把过。”
下午的训练场阳光正好,驱散了初冬的寒意。老周把J1A车的引擎盖打开,指着里面的零件给我们讲解:“这是发动机,这是变速箱,自动挡就是少了个离合器,踩油门就走,踩刹车就停,简单吧?”他拉开车门,“小朱先上驾驶座,感受下坐姿,方向盘要握稳,脚底下左边刹车右边油门,千万别弄混了。”
朱静雯坐进驾驶座,身子挺得笔直,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指节都泛白了。“调整座椅,”老周在旁边指导,“后背贴紧椅背,脚能轻松踩到踏板就行。别紧张,车没打火呢,就当是在自家院子里坐着。”我站在车窗外,见她悄悄深呼吸,调整了好几次座椅,才小声说:“好了,周教练。”
“先系安全带,”老周敲了敲仪表盘,“这是保命的东西,跟咱们穿朝服得系玉带一样,必须规矩。”朱静雯笨拙地系上安全带,金属扣“咔嗒”一声扣紧,她像是松了口气,嘴角弯了弯。老周坐进副驾驶,拧动车钥匙,引擎发出平稳的低鸣:“挂D挡,松手刹,轻踩油门,慢慢抬刹车……对,就这样,让车慢慢动起来。”
车子刚往前挪了半米,突然“哐当”一声顿住,熄火了。朱静雯吓得一激灵,脸瞬间白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踩错了?”
“没事没事,”老周摆摆手,重新打火,“新手都这样,油门没给够,刹车松快了。你看,这开车就跟做事一样,急不得,得掌握火候。再来一次,轻踩油门,感觉车有劲儿了再松刹车。”
第二次尝试顺利多了,车子慢悠悠地在训练场转圈。朱静雯盯着前方,嘴唇抿得紧紧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老周在一旁耐心指导:“方向盘别抓太死,打半圈就行,你看前面那根线,对准它……对,保持直线,别跑偏。”
我在训练场边看着,见她开得越来越稳,偶尔遇到其他学员的车,还会紧张地鸣喇叭示意,那认真的样子不像个皇帝,倒像个刚学走路的孩子。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脸上,把绒毛都染成了金色,风从敞开的车窗吹进来,掀起她的衣角,带着尘土和青草的气息。
练了一个小时,朱静雯下车时腿都麻了,扶着车门直跺脚。“胳膊酸不酸?”我递过去毛巾,见她手心全是汗,“刚开始都这样,练多了就好了。”她接过毛巾擦着脸,笑着说:“比批奏折累多了,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但特别有意思!原来开车是这种感觉,怪不得百姓都想学。”
旁边的张婶刚练完倒车入库,凑过来说:“小朱你学得挺快,我第一天练车,光起步就熄火十几次。”朱静雯赶紧请教:“张婶,您倒车的时候怎么看线呀?我刚才看老周教您打方向盘,看得眼花缭乱。”张婶拉着她走到库位旁,捡起根树枝在地上画起来:“你看啊,这个点对准线的时候,就得打方向盘……”
老周在一旁收拾方向盘模型,见我看着这一幕,笑着说:“议事长,您这侄女真不错,一点架子都没有,跟咱们百姓能说到一块儿去。”我心里暖融融的:“她年纪小,得多跟你们学学,知道百姓真正需要什么,以后才能做个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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