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静雯穿着件月白常服,正低头给大家分碗筷,听见这话脸一红:“李所长别叫陛下,叫我朱静雯就行,我就是个普通学员。”李志强哈哈笑:“朱小姐谦虚了,您在驾校练车的事,周教练早跟我夸过,说您肯下苦功。”
常静徽给李志强夹了块红烧肉,话锋一转:“李所长,听说你们考场的新设备特别先进?我家静雯总说驾校的场地和考场不一样,练起来没底。”李志强立刻接话:“确实不一样,考场的库位窄半尺,边线也更细。太皇太后要是不嫌弃,明天我开特例,让朱小姐去考场看看设备,不练车,就熟悉下环境。”
我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刚要开口,常静徽已笑着应道:“那可太谢谢李所长了!就看一眼,不耽误你们工作。”赵启明也帮腔:“这有什么?朱小姐学开车是为了下乡调研,方便百姓,咱们交通系统该支持。”
席间的气氛热络起来,他们聊起京北市的公交线路整改,说起J1A车型的普及计划,朱静雯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问起工人通勤的问题,把强制加班的奏折内容融在话里:“赵司长,最近总有人反映加班赶工没时间练车,能不能在厂区设个临时练车点?”
赵启明立刻点头:“陛下提醒得好!我明天就让人去调研,在大型厂区设便民练车点,周末开放,不耽误工人上班。”李志强也说:“我们考场可以派教练去指导,算志愿服务工时。”
饭吃到一半,常静徽借口去洗手间,悄悄拽了我一把。走廊里的灯笼晃着暖光,她压低声音说:“姐姐你看,这不就成了?李所长自己提的让静雯去考场,不算咱们搞特权吧?”我看着她眼里的期待,心里像塞了团棉花——她以为这是“顺水人情”,可特权往往就是这样裹着“方便”的糖衣渗透进来的。
“明天不去。”我轻轻挣开她的手,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要去也得所有学员都能去,不能单给静雯开特例。你想想,要是纺织厂的女工知道只有皇帝能去考场看设备,她们会怎么想?”常静徽的脸沉了下来:“姐姐你这是何苦?一点小事较什么真?”
“这不是小事。”我望着饭庄外的街灯,远处的民生工程公示牌亮着红光,“当年咱们推均田制,就是为了打破‘朱门酒肉臭’的特权;现在搞民生交通,更不能让‘皇帝特权’坏了规矩。静雯学开车的初心,不就是为了懂百姓的难?要是连考驾照都搞特殊,这初心不就偏了?”
常静徽沉默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是我糊涂了。当年朱标总说,规矩是给所有人定的,包括咱们朱家。”她抹了把眼角,“那……静雯总挂科可怎么办?”
“我有办法。”我拉着她往回走,灯笼的光晕在地上画出晃动的光斑,“明天我去趟器械厂,让他们按考场标准做套模拟设备,库位、边线、感应线圈都一模一样,咱们在驾校练,不用去考场也能熟悉环境。”
回到饭桌时,朱静雯正和赵启明讨论《道路交通安全法》的修订,她的小本子上记满了“增加厂区通勤专用道”“延长夜间练车时间”的建议。见我们回来,她眼睛亮晶晶地说:“姑母,赵司长说可以在驾校加设模拟考场设备,让所有学员都能练,不光我一个。”
我心里一暖,这孩子终究没忘初心。李志强愣了愣,随即竖起大拇指:“朱小姐这格局!我明天就把考场设备参数报给器械厂,保证一模一样。”常静徽看着女儿,嘴角慢慢漾起笑,眼里的担忧淡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器械厂的师傅去了民生驾校。周建国听说要建模拟考场,乐得直搓手:“议事长这主意好!多少学员就栽在场地不一样上,有了这设备,通过率指定能涨三成。”他领着师傅们量尺寸,在训练场边角圈出块空地,“这里好,离倒车入库线近,学员能对比着练。”
朱静雯一处理完奏折就跑来了,手里还捧着从御书房翻出的《机械原理图谱》:“师傅,这是考场感应线圈的电路图,我昨晚对照着看了,得用铜丝绕五十圈才灵敏。”器械厂的王师傅接过图谱,惊讶地说:“陛下还懂这个?”朱静雯脸一红:“不懂就学呗,就像学开车一样。”
接下来的十天,驾校里多了道新风景——模拟考场的白石灰线刚画好,朱静雯就和王恩茂、黄南蕥围着设备研究。王恩茂蹲在地上量库位宽度:“果然比咱们平时练的窄半尺,怪不得我总压线!”黄南蕥用粉笔画着转弯点:“S弯的弧度也不一样,得早打半圈方向。”
朱静雯则抱着个小本子,记录着模拟设备和驾校场地的差异:“出库线比平时的靠前十五厘米,上次我就是在这压线的。”她让周建国把J1A车开到模拟库位前,反复练习左出库,直到车头稳稳过线才松刹车,“老周你看,这样就不会压感应线圈了!”
周建国在一旁计时:“不错!这次出库用了三秒,比上次快半秒,考试的时候就得多练这反应速度。”他看着模拟设备,感慨道:“议事长这招高啊,不用搞特权,照样能练出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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