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平二十八年七月五日,汝吉村的雪终于停了大半,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刚浇过水的青稞地里,嫩绿的苗尖上还挂着未化的雪粒,风一吹,簌簌地响,像极了孩子们早读时的琅琅声。我和静雯刚跟着都察院院长张磊查完青稞地的病虫害——他蹲在雪地里,指尖捏着一株发黄的苗,眉头拧成个疙瘩:“这是雪水渗进根须冻着了,得赶紧松松土,再盖层干草保暖,不然这一垄苗都得废。”
正说着,卓玛大姐挎着竹篮从村头走来,篮子里的青稞饼还冒着热气,粗布巾被熏得发黄。她把饼塞到我们手里,掌心的温度透过油纸传过来,声音里却带着急:“朱议事长,朱主事,你们快趁热吃。有个事我憋了好几天了——村里晚上还是靠煤油灯,我家丫头想多认两个字,灯烟子熏得她眼睛通红;我阿爸在喀则府治病,想打铜铃电话问情况,喊破嗓子也没回音;丹增那孩子拍了你们铲雪道的视频,想发出去让外面看看咱们村的变化,手机却没信号,存了满屏也发不出去……”
她的话没说完,远处传来马蹄声,雪沫子溅得老高——是皇家建设集团董事长王铁山,他穿着藏青色工装服,肩上扛着把铁锹,身后跟着二十多个工人,拉着两雪橇的电线杆、电线和信号塔钢架,雪橇板在雪地上划出两道深沟。见我们在青稞地旁,他翻身下马,大步走来,雪粒从他的帽檐上往下掉:“朱议事长!您别愁!电网队、通信队昨天就到喀则府了,我今天特意把队伍带来,给汝吉村架电网、建信号塔、装路灯!七天!保证让村里的灯亮起来,电话通起来,孩子晚上读书不用摸黑!”
卓玛大姐一听,手里的竹篮差点掉在雪地里,她拉着王铁山的胳膊反复确认:“王董事长,真能亮灯?我活了四十六岁,只在去喀则府赶集时见过路灯,没想到咱们村也能有!”王铁山拍着胸脯笑:“大姐您放心,我王铁山干了三十年建设,从不说空话。今天就开工,您到时候看着,雪道两旁的路灯,比京北的还亮!”
当天下午,王铁山就把施工图纸铺在了村议事会的土坯桌上,图纸上用红笔标得清清楚楚:“村东玛尼堆地势最高,信号塔建在那儿,能覆盖全村80户;电网从喀则府主线路引过来,分三条支线,一条通青稞地的灌溉泵房,一条通村小学堂,一条通家家户户;路灯就装在孩子上学的雪道旁,每隔五十米一盏,晚上亮到十点,方便孩子晚自习,也方便大人夜里看青稞地。”
我蹲在图纸旁,指着雪道的一个拐角:“王董事长,这个拐角去年冬天摔过三个孩子,路灯得装得高些,再在旁边钉个反光牌,雪天能看得更清楚。”静雯也凑过来,手里攥着村民需求清单:“我跟村里的妇女们说好了,你们施工的时候,我们给你们送酥油茶、热青稞饼,管够!”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村头的玛尼堆旁就热闹起来。王铁山戴着安全帽,亲自扛着电线杆往雪地里走——那电线杆有碗口粗,裹着防滑的草绳,雪没到膝盖,他每走一步都要喘口气,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尖结成小小的冰粒。我和副皇帝赵麦围也没闲着,跟着工人剥电线皮,塑料外皮在低温下又硬又脆,手指被划得发红,却越剥越有劲。赵麦围搓着冻僵的手笑:“以前在京北看电网工人干活,觉得就是拉根线的事,今天才知道,这每一根电线都得靠力气扛,每一颗螺丝都得用手拧紧!”
静雯穿着浅蓝常服,没戴手套,帮着扶路灯杆。雪粒子落在她的手背上,很快就冻红了,次仁村长看不过去,递过来一副羊皮手套:“朱主事,戴上吧,不然手要冻坏了。”她却把手套塞回次仁村长手里:“大叔您戴,我年轻,扛得住!孩子们等着路灯亮呢,早一天装好,他们就能早一天在亮堂的地方读书。”
到了下午,信号塔的钢架开始组装。王铁山系着安全绳,爬在三米多高的钢架上,往下递螺栓,我在下面仰着头接,偶尔提醒他:“王董事长,慢点!钢架上有雪,滑!”他在上面喊:“没事!咱们建过比这高十倍的信号塔,汝吉村的塔,必须结实,能抗住冬天的大风!”
建到第三天,出了个小意外——一根电线杆陷进了村西的雪窝子,怎么拉都拉不出来。王铁山蹲在雪窝旁,眉头皱得紧紧的,丹增突然跑过来,手里拿着几根木杠:“王董事长,我有办法!咱们把木杠垫在电线杆下面,撬着往上抬,跟种地陷了犁一样!”说着就招呼村里的壮劳力过来,十几个人围着雪窝子,喊着号子“一、二、拉!”,雪沫子溅了满身,终于把电线杆抬了出来。王铁山拍着丹增的肩膀:“小伙子,你这办法比我们工人的还管用!基层的智慧,都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就在电网快架到村小学堂时,我发现玛尼堆旁总坐着个穿藏青色长衫的姑娘,手里捧着个笔记本,时不时往工地上看,还在本子上写着什么。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起头,眼睛亮闪闪的——是卓嘎,村里唯一读过中学的姑娘,去年从喀则府学堂回来后,就总在村里记录大家的生活,村民们都叫她“雪村笔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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