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瞬间安静下来,朱高煦从皇室代表区站起来,他今天穿的还是月白锦袍,却没带玉如意:“要是有人故意找碴,用罢免法搞事怎么办?比如皇帝没犯错,却被三分之二代表罢免,岂不是乱了套?”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翻开议案的附录,“附录里写了‘纠错机制’:要是罢免后发现是诬告,诬告的代表要受处分,被罢免的人能恢复职务;而且‘实质性过错’有明确清单——比如贪污超过五十明币、故意拖延公社建设、压制百姓举报,这些才算,鸡毛蒜皮的事,不能算过错。”
次仁旺堆老人颤巍巍地站起来,手里的青稞袋放在桌上:“老臣活了七十岁,从没见过百姓能罢免皇帝的。这议案好,能让皇室、议事长不敢忘本——要是谁忘了百姓,百姓就能让他下来。老臣同意这个议案!”
“俺也同意!”李铁柱举起手,“有了罢免法,不管是皇帝还是议事长,都得围着百姓转,不敢耍架子、贪便宜!”代表们纷纷举手,我数了数,同意审议的有289票,反对的2票,弃权的9票,议案顺利进入细则讨论阶段。
最后一个议题是“科举改革:分升学考试与办事员考试”。教育代表张敏芝站起来,她手里拿着旧科举的八股文试卷,眉头皱得很紧:“去年的科举,考的还是‘之乎者也’,考上的人不会管公社、不会查监督,只会写文章,有什么用?今年要改:一是升学考试,给想读书的年轻人考,考语文、数学、农技、工技,考上了去学堂读书,将来当老师、做技术员;二是办事员考试,给想进官府、公社干活的人考,考民生实务——比如怎么算公社的粮价、怎么写监督举报信、怎么协调百姓矛盾,不考八股,只考真本事。”
“俺们农民的孩子也能考吗?”马占山问,他的儿子今年十六,在村里识字班读书,“要是办事员考试不考八股,俺儿子也能考,将来去公社帮着管桑蚕!”
“当然能!”张敏芝笑着说,“办事员考试不看出身,工人、农民、小商户的孩子都能考,识字的考笔试,不识字的考口试——比如问‘怎么解决公社蚕茧卖不出去的问题’,能说清楚的,就算过;而且考上后,先去公社实习半年,合格了再上岗,不合格的再学,直到会干活为止。”
我补充道:“还要取消‘门第限制’——不管是皇室亲戚,还是普通百姓,考试都一样,没特权;考试内容要每年改,跟着民生需求走,今年百姓缺公社管理者,就多考公社实务,明年缺监督人员,就多考监督流程,让考试服务于百姓,不是服务于‘仕途’。”
会议开了整整一天,直到黄昏,檐角的红灯笼亮起来,才敲定所有议题。我敲了敲铜铃,全场再次安静:“今天议的事,都是百姓最关心的——公社要扩,监督要有权,选举要透明,官员要扎根,权力要受管,考试要实用。会后,各代表把议题带回基层,跟百姓说透,有意见的随时提;事务院、监察局、都察院要在一个月内出实施细则,监督协会盯着落实,不许拖延。”
代表们陆续离开,次仁旺堆老人走到我身边,把怀里的青稞袋塞给我:“议事长,这青稞你拿着,等公社扩大了,俺们种更多青稞,让你尝尝新磨的青稞粉做的糕!”我接过青稞袋,沉甸甸的,带着泥土的温度:“一定尝,还要去汝吉村看你种青稞。”
静雯和我走在议事厅的回廊上,檐角的红灯笼照在雪地上,泛着暖光。她手里拿着《罢免法议案》,指尖蹭过“百姓监督”几个字:“韵澜姑母,今天的会,把‘民生’变成了‘制度’,往后百姓的日子,会更踏实。”
我点点头,望着远处百姓家的炊烟,混着青稞茶香飘过来:“是啊,制度不是写在纸上的,是要落在公社的粮囤里、监督的账本上、选举的票根里、官员的脚印里。只要咱们跟着百姓走,把制度扎在基层,大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正月的雪又开始下,细碎的雪粒落在回廊的青石板上,没一会儿就积了层薄白。我和静雯手里的议案和议程,被热气熏得有些软,上面的字迹却愈发清晰——那是百姓的期待,是新政的根基,是马克思主义“人民当家作主”的初心,在这片大明土地上,正一点点开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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