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平三十一年五月初一,全国议事会的铜门刚打开,檐角的铜铃就被春风吹得叮当作响。三百二十七名代表踩着南河省新铺的青石板走进大厅,每个人手里都攥着一本《大明国宪典》,翻到“官员亲民”章节——那里用朱红笔迹标注着核心条款:“三品及以上官员、皇帝、藩王、公主、全国议事会成员,须兼任村级议事会、村人民监督协会、村监察局都察院职务;全国议事会召开地点,依百姓意愿确定;所有任职者须在村服务满一年,下地干农活累计不少于一百二十天。”
朱静雯站在议事长席上,手里的《大明国宪典》扉页还沾着南河省的泥土——那是上次去黄村考察时,不小心蹭上的。“各位代表,”她的声音透过扩音喇叭传到每个角落,“《大明国宪典》的这条规定,不是给官员加头衔,是让咱们把‘民生’两个字种进地里。去年议事会下基层,黄村的王大叔说‘官见不着土,就不知道麦怎么长’;川省的阿古拉说‘官没住过山寨,就不懂娃们上学难’。这次,咱们就按典章来,每个核心官员都去村里住,去地里干,把议事会开在百姓的屋檐下、麦田边。”
话音刚落,赵麦围就从农民代表区站起来,蓝布棉袄的袖口还卷着,露出沾着老茧的手腕——他这辈子在南河省种了四十年地,手上的茧子比任何官印都实在。“俺是皇帝,先带个头!”他手里举着一张黄纸,上面是南河省第三公社黄村的村民签名,“黄村的百姓选俺当村议事会成员,俺这就去黄村住,跟乡亲们一起插春麦、修水渠,一年不挪窝!”
代表们瞬间沸腾起来,马淑贤握着闽省渔村的联名信站起来:“俺去闽省连江渔村,兼任村监督协会会长,帮渔民查渔税账目,还要跟他们一起出海打渔!”朱悦薇晃了晃川省凉山山寨的邀请函:“川省的阿果姑娘请俺去山寨,当村监察局专员,顺便帮她们修学堂的暖窑,教娃们认农械图纸!”陈纺娘则捧着苏省织坊村的布料:“俺去苏省盛泽织坊村,跟女工们一起织布,顺便监督织机改良的经费有没有落到实处!”
散会当天,赵麦围就提着一个布包去了黄村。布包里装着三样东西:一把南河省的木柄铁犁、一本翻烂的《农谚集》、还有议事会发的“村级议事会成员”木牌——木牌是黔省银匠雕的,正面刻着“赵麦围”,背面刻着“黄村议事会”,边缘还留着打磨的痕迹。
黄村的村口,王大叔带着村民们早在槐树下等着。看到赵麦围,王大叔赶紧迎上去,接过布包:“赵皇帝,您咋真来了?俺们还以为议事会是说说而已。”
“《大明国宪典》上的话,不能当摆设!”赵麦围放下布包,就往麦田走,“俺听强子说,村里的灌溉渠还没修好,春麦要是浇不上水,就得减产。”
强子就是之前在百姓大学学农械的张强,现在回村当技术员。他赶紧跟上:“赵叔,渠还差两百米没修完,村里的壮丁都去种麦了,没人手。”
赵麦围蹲在渠边,摸了摸泥土:“俺来当壮丁!明天就开工,先把渠修通,再种麦也不迟。”
当晚,赵麦围就住进了王大叔家的土房。土房的墙是黄泥土砌的,屋顶盖着南河省的麦秸,炕上铺着苏省织的粗布褥子。王大叔的老伴煮了一锅麦粥,还炒了盘咸菜,赵麦围吃得津津有味:“婶子,这粥比宫里的御膳香,俺在宫里天天想这口。”
王大婶笑着给他添粥:“赵皇帝,您要是不嫌弃,就天天来俺家吃,俺给您做麦饼、煮红薯。”
第二天天还没亮,赵麦围就扛着铁锹去了灌溉渠。村民们看到皇帝真来干活,都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过来帮忙。张强推着村里唯一的手推车,运着青石砖;王大叔拿着锄头,清理渠里的淤泥;赵麦围则踩着泥水,把砖一块块砌在渠壁上。春寒还没散,泥水冻得他脚发麻,可他没停,直到太阳升到头顶,才跟村民们坐在田埂上歇脚。
“赵叔,您歇会儿吧,看您手上都磨泡了。”张强递过一块麦饼,“俺们以前觉得,皇帝都是住皇宫、穿龙袍的,没想到您还会砌渠。”
赵麦围咬了口麦饼,笑着说:“俺也是农民出身,没当皇帝前,天天在地里砌渠、种麦。要是连渠都不会砌,咋能帮你们解决浇水的事?”
这话说到了村民们心里,之前还有人觉得“官再大也不接地气”,现在看到赵麦围浑身是泥、手上磨泡,都放下了顾虑。下午,村里的妇女们也提着篮子来送水,王大婶还带来了针线,帮赵麦围缝补磨破的袖口。
与此同时,朱静雯也住进了黄村隔壁的李村,兼任李村人民监督协会会长。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村里去年的“农械补贴”账目——之前有村民反映,补贴款没全发到手里,部分农械还没到位。
朱静雯把账本摊在村头的老槐树下,村民们围过来,有的凑着看,有的念出声。“你们看,去年国库拨了五十两银子买农械,账本上只记了四十两,还有十两去哪了?”朱静雯指着账本上的数字,“还有,买的五台插秧机,村里只收到三台,另外两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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