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路过的人看到刘晓乐这副模样,纷纷像见了瘟疫一般,捂着鼻子,快速离开,脚步匆忙得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有的人还露出满脸嫌弃的表情,小声嘀咕着:“卧槽,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神经病啊,怎么这么臭啊!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估计是个疯子吧,掉进臭水沟里了还不赶紧洗洗,在这儿丢人现眼。”
这些刺耳的议论声一字不漏地钻进刘晓乐的耳朵里,他心中一阵悲凉,感觉自己的自尊心被狠狠地踩在了脚下,碾成了粉末。
刘晓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臭水沟里爬出来。
他站在路边,身上的污水不停地往下滴,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散发着恶臭的水洼,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浑浊不堪,行人都纷纷绕道而行。
他望着自己这一身狼狈的样子,衣服破破烂烂,沾满了污渍,再看看腿上还在流血的伤口,那伤口在污水的浸泡下,变得更加红肿,疼痛也愈发剧烈。
心中的委屈和愤怒达到了顶点,就像一座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了。
他朝着天空挥舞着拳头,大声喊道:“老天爷,我他妈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招谁惹谁了!”那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久久不散。
他想起自己曾经也是个风光无限的人,开着锃亮的豪车,住着宽敞的豪宅,身边总是围绕着一群阿谀奉承的朋友,每天出入高档场所,享受着众人的追捧和羡慕。
可如今,却沦落到被一只流浪狗追咬,掉进臭水沟里的凄惨地步,无人问津,无人关心,仿佛他已经被整个世界遗忘。
他的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和脸上的污水混在一起,分不清楚,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那满是污渍的衣服上。
刘晓乐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在大街上。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路人的纷纷侧目,有的人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有的人则捂着嘴偷笑,还有的人甚至拿出手机拍照,像是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
刘晓乐低着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加快了脚步,想要尽快逃离这些异样的目光。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本能地走着,走着,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在这繁华却又冰冷的城市里飘荡。
走着走着,刘晓乐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工厂前。
他实在走不动了,双腿像是被注了铅,再也抬不起来。他靠在工厂那斑驳的墙边,缓缓地坐了下来,身体顺着墙壁滑落,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干。
他望着天空,天空中已经渐渐出现了星星,一闪一闪的,像是在嘲笑他的落魄。
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腿部的神经,带来一阵钻心的疼。
身上的臭味让他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可他却无能为力。他的肚子也再次咕咕叫了起来,那声音微弱却又清晰,像是在提醒他,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可他却连买个面包的钱都没有,只能任由饥饿感在身体里肆虐。
刘晓乐想起了自己这几天的遭遇,被赶出公司,曾经奋斗多年的事业一朝崩塌;被债主追债,每天都活在恐惧和焦虑之中;被霸占房子赶出门,失去了最后的避风港;应聘碰壁,一次次的希望都被无情地浇灭。如今又被狗追咬,掉进臭水沟里,成了众生眼中的笑柄。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透顶,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他躺在地上,望着天空,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命运为何对他如此不公,难道他真的再也无法摆脱这无尽的黑暗,重新找回曾经的光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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