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只能在规定时间内。 下午,苏然在看守所见到了白露。隔着厚厚的玻璃,她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个憔悴的女人就是自己记忆中那个爱笑的同学。白露的眼睛空洞无神,头发乱糟糟的,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小然……看到苏然,白露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哽咽着说不出话。露露,你别怕,苏然拿出纸巾递给她,跟我说实话,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露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他是突然闯进来的,把门都撞坏了。上来就问我要钱,我说没有,他就开始砸东西,说要去找我女儿……我急了,就跟他打起来。他把我推倒在地,掐着我的脖子……我当时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摸到什么就刺了过去……她的眼神有些飘忽,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让他放开我……
苏然静静地听着,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白露的讲述听起来合情合理,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以她对白露的了解,这个女人虽然外表柔弱,但骨子里很坚韧,不是那种会轻易崩溃的人。而且,她刚才描述细节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像是在隐瞒什么。
从看守所出来,苏然直接去了市医院。她想了解更多关于白露和莫鸿的过去。在护士站,一个看起来和白露年纪相仿的护士正在整理病历。苏然走上前:你好,请问你认识白露吗?护士抬起头,看到苏然的律师证,愣了一下:认识啊,我们是同事。你是……
我是她的律师,想了解一些情况。护士叹了口气,拉着苏然走到走廊尽头:白姐太不容易了。那个莫鸿就是个无赖,缠了她好几年了。能具体说说吗?
大概五年前吧,白姐刚离婚没多久,莫鸿就开始找她。一开始说是借钱,后来就变成敲诈了。护士回忆着说,他知道白姐离婚后带着孩子不容易,就老是去医院堵她,或者去她女儿幼儿园门口等着,吓得孩子好几天不敢上学。
白姐跟我们说过,莫鸿以前是她前夫的朋友,知道不少她家里的事。他还威胁说,如果不给他钱,就到处散播谣言,说她生活作风有问题,让她在医院待不下去。苏然点点头:那医院里的人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一些,但大家都不敢多说。莫鸿那种人,惹不起啊。”护士压低声音,“有一次他来医院闹,把白姐堵在更衣室,还动手打了她。后来报警了,也没什么用,他就是个滚刀肉。
苏然的心沉了下去。她能想象白露这些年过得有多艰难,每天活在恐惧和威胁中,却又无处可逃。这种长期积累的压力,足以把任何一个坚强的人压垮。离开医院后,苏然又去了白露家附近的小区。在楼下的小超市里,她遇到了一个看着像是老住户的阿姨。
阿姨,请问你认识三楼的白露吗?苏然递过去一瓶水。阿姨接过水,打开喝了一口:认识啊,那姑娘人挺好的,每次见到都笑眯眯的。就是命苦,摊上那么个无赖。
你说的是莫鸿? 可不是嘛,阿姨叹了一声,那男的隔三差五就来敲门,有时候大半夜的还在楼下喊,骂骂咧咧的。有好几次我都听见他们吵架,声音特别大。
最近呢?他经常来吗? 嗯,就这几天,天天来。昨天下午我还看见他在楼下转悠呢,看着就不是好东西。阿姨撇撇嘴,说起来也怪,白姑娘平时看着挺温和的,怎么就……
苏然没接话,心里却越发肯定,白露的行为绝不是一时冲动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更深层的原因,是长期积累的怨恨,在某个临界点彻底爆发了。
回到律所,苏然翻看着警方提供的卷宗,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现场照片显示,那把水果刀是放在茶几中间的水果盘里的,而根据白露的供述,她是被莫鸿按在地上时随手摸到的。但从照片上看,茶几离她被按倒的位置至少有两米远,一个被人死死掐住脖子的人,怎么可能伸手摸到那么远的东西?
还有莫鸿倒地的姿势,面朝下趴在茶几旁,后心朝上。如果是在打斗中被刺,这个姿势也不太合理。一般来说,人在受到攻击时会本能地转身,除非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偷袭。苏然揉了揉太阳穴,拿起电话拨通了林辰的号码。林队,我是苏然。关于白露的案子,我有几个疑问。苏律师请说。根据现场照片,凶器的位置和白露供述的不符,这一点你们怎么看?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我们也注意到了。白露解释说,可能是她记错了,当时太紧张了。还有死者的姿势,苏然继续说,后心被刺,一般是从背后袭击。如果真的像白露说的那样,是在正面打斗中刺中的,可能性不大。苏律师,你的意思是……我觉得事情可能不是防卫过当那么简单,苏然深吸一口气,但也不一定是预谋杀人。也许是在争执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意外。
我们会进一步调查的。林辰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凝重。挂了电话,苏然决定再去一次案发现场。她向警方申请后,带着助理小周来到了锦绣华庭。房间里已经清理干净了,但墙上还能隐约看到血迹的痕迹。苏然仔细地在客厅里踱步,模拟着当时的情景。小周,你过来,苏然指着地板上的一个印记,你看这里,像是有东西被拖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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