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皓月彻底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血脉共生契约?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和枫灵,这个她曾经敬畏、后来情感复杂、方才又发生了最亲密关系的女人,被一种比世间任何盟约、甚至比婚姻更为紧密、更为深刻、更为霸道的方式,永恒地捆绑在了一起?她说不清此刻心中是恐慌、茫然居多,还是……在那惊涛骇浪之下,隐藏着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隐秘的悸动与……欣喜?
“是因为刚才……还有我们之前就存在的血脉共鸣?”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寻找缘由。
枫灵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耳根处不易察觉地再次泛起红晕:“是,但不全是。此契约的触发需要满足极其苛刻的条件:最纯粹本源的血脉共鸣,在某种特殊状态下毫无保留的灵魂交托与接纳,以及……在极致的、灵与肉完全契合的巅峰时刻,引动生命本源的交融……”她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显然,刚才那场由泉水引发的“意外”,阴差阳错地、完美地满足了所有最不可能达成的条件。
这个认知让石穴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而暧昧。激情褪去后的尴尬尚未消散,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命运般的强力联结所冲击。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只能各自消化着这个足以改变她们未来轨迹的、惊天动地的变化。血月的光芒依旧冷冷地透过缝隙,照亮她们身上新生的契约印记,也照亮了她们眼中翻腾的、未卜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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